“好。m.chuangshige.com”李琼重重地点头,随后又道,“我还会看好盼哥和安哥的。”
“不,”木芳摇摇头,郑重地握着李琼的小肩膀叮嘱道,“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,若有任何意外,不用管其他人,保护好自己就行。”
李琼眨眨眼,“这样吗?”
“对,”木芳再一次重复道,“没有人比您重要,大家也都知道北方李氏是女子为尊,所以二公子和三公子不会受到胁迫,唯有您,可能成为敌人的把柄。”
说到最后,木芳情绪不可避免的出现沉重,小小的李琼感受到了,但无法理解她话中的含义。
“芳姨你放心,我跑得快,又灵活,李舒都抓不住我,我一定可以好好保护好自己的。”
李琼站直保证,希望木芳不要太烦恼。
木芳抬手,越矩地摸了摸李琼的头,“嗯,属下相信王女。”
大使馆内愁云密布,相府中时行雨则是从起床开始挑剔,从衣服到饰品,每一样他都看不顺眼。
烦,很烦!
一想到有一屋子听不懂人话的孩子,他心里便止不住的烦。
今日是上书房开课的第一天,为了彰显上京对这些远道而来的宗室子和边疆将领子嗣的重视,特停朝一天,让他们这些负责教导的官员们一同齐聚上书房,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,说明课程安排,且还要表示出……和蔼。
时行雨对镜子笑了笑,十分僵硬,像吃小孩的。
算了,这辈子对小孩是和蔼不起来的。
他慢悠悠地上轿,慢悠悠地抵达了上书房。
他到时,已经做好自我介绍的官员们涌出,皆怪异地瞟了时行雨一眼,最后默不作声地离开。
时行雨视若无睹,都是嫉妒他的人罢了,不值一提。
期间还看到了一个在上书房外凉亭处转圈圈的穆若萧,时行雨抬手打了个招呼,但他好像没看见,踮着脚尖眼神焦急,也不知道在找什么。
时行雨收回手,继续要死不活的往前走。
按理说,官员们走了,他也可以不用来了,可是没办法,那些拍马屁拍到马蹄上的人把他安排在第一个讲课。
时行雨一边往里走,一边想,他已经记住那个排课的小官员。
越靠近,嘈杂声越大,像菜市场买菜一样,时行雨开始不耐加头疼。
上书房内,夫子走了,已经见过几次面熟稔的宗室子们率先聚在一起,其余父辈有交情的孩子也聚在一起。
时行雨一进来,看见的便是一小个一小个分散开的小群体,有的拍桌吹嘘,有的上跳下跳,有的拿着书桌上的笔筒玩起了投壶。
玩得最开的无疑是那群宗室子弟,他们一共有十三人,座位靠前,且因为许多将领并非都有儿子,所以也来了不少女孩,故而男女分开,左男右女。
男子较多,分为两列,最中间是宗室子,他们玩得最欢,左右两边相对安静得多。
时行雨扫一眼看出来一个大概,将书“啪”地一声甩到桌子上。
玩闹的众人抬头,飞快地往上瞟了一眼,随后如同变脸般收起嬉笑,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本打算往上走的时行雨突然被一个拘谨的小身影吸引了目光。
他站在第一排靠门的位置,歪头同那个戴帽子戴口罩的小男孩小声说些什么,听到动静同样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蹑手蹑脚地准备回自己的位置。
就是他抬头看来的那眼,让时行雨眼睛一眯。
熟悉!
异常的熟悉感扑面而来。
时行雨脚尖一转,向他走来。
是学生,就没有谁是不怕夫子的,特别是夫子皱着眉头走近你的时候。
回到座位上的小人瑟瑟发抖,强撑着又看了夫子一眼,发现夫子正在看他,且还停在了他的桌边,他缩了缩肩。
时行雨伸手按住那个浑圆的脑袋,不确定地喊了声,“李、盼?”
“到。”
好学生·李盼闭眼,视死如归地站起来,心中流泪,呜呜呜,早知道不去找李安说话了。
时行雨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——真是李盼?!
他怎么会在这?
他怎么还活着?
上书房的名单他都看过,除了最后来的、北方的那几个孩子……
时行雨霎那间便联想到穆若萧义正严辞说能逼北方上京的话,还有他听到要送孩子为质时兴奋坐不住的表现,以及今晨他焦急反常的模样。
所以,北方是李家在,送来了三个……
不对,三位,李望、李盼两位,那还有一位……
时行雨媚眼如炬,向四周扫去,很快,像似心有灵犀般,眸光落在最左边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