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~轻点!”大辽使者樊沛一把推开穿着轻薄,为他肿成猪头上药的脸上药的侍女。www.chenxiao.cc
侍女倒地,衣不蔽体的衣裙又被刮开了些。
周围不少侍卫的视线隐晦的落到她身上,侍女瑟瑟发抖,不敢拉起衣服,双目含泪期许地看向国君。
被大辽扶上位的女真国王罕海尔对此视若无睹,反而骂道,“下贱胚子看本王干什么,继续为樊大人上药!”
樊沛一脸晦气地挥挥手,“算了,这里的女子委实不符合本官的口味,野蛮的野蛮,粗鲁的粗鲁,毫无女子应有的美好温和,本官出来已久是是时候回去了。”
“啊?”
闻言,罕海尔的天塌了,挥退侍女,往高台上走,“樊大人,您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呢?兖州那两位在宴会上极尽张扬,您若是此刻走了,我们……这……”
说到宴会,樊沛觉得自己的脸更疼了。
今日宴会,樊沛为了助兴说了几句艳词艳曲,词中有一女子带“珠”字,这本是巧合,毕竟这是大辽流传下来的,但不知怎的,好似犯了为首那姓李女子的禁忌。
樊沛很肯定,他是念到那个“珠”字时为首那人变了脸色。
之后在他提出,要兖州美人时,她冷脸果断的否决了。
随后宴会歌舞,她说为了尽兴要表演一段歌舞,樊沛与她拉扯许多日子,对这疑似低头缓和的举动自是无有不应,欣喜异常。
哪知她要表演的是打狗棍法,宴会上没有狗,她便将他“请”了上去……
想到这,樊沛轻轻摸了摸自己肿得油光泛亮的脸, 唯一还能睁开的眼底弥漫开恶毒之色。
“你放心,我大辽既已扶你上位,便绝不可能抛弃你,我回去便是为了永除后患!”
“这是何意?”罕海尔问。
樊沛轻蔑地睨了他一眼,“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罕海尔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。
樊沛挥退屋内的人,待人走完了才道,“经过我的人探查,大晋的国主似乎并不知道兖州的情况。”
罕海尔瞳孔倒映着烛光,紧缩了一下,顿顿地回头,“您是说,她们是反贼?”
樊沛并没有直接回答,老神在在道,“大晋与我大辽一样是男尊女卑,何时有过女子做官?”
“那她们是大月的人?”
三大国中女子封侯拜相是常态的,唯有大月,故而罕海尔有此一问。
聊到大月,樊沛也颇为头疼。
大月近几年一直在找一个男人。
是的,一个男人。
具体的身高相貌不知,年岁不知,甚至连名字都未曾对外公开过,只透露出是他们国主的发小,对国主十分重要的人。
找到了大晋南边不说,自然也找到了大辽北边,因大辽选择放大月人进来让他们自己找,所以两国才没有像大月与大晋般开打。
大辽能允许大月官员进来本是自证清白的好意,哪知大月得寸进尺,近几年将首都搅得乌烟瘴气。
要樊沛说,他们就是瞎编,借着找人的名头,四处添乱,还不如像大晋般开战来得爽利。
樊沛作为皇后的亲侄子,便是被大月人扣了一顶妨碍他们找人的帽子,族中怕他被缠住,先一步将他往南边流放。
谁知恰巧遇上了女真被兖州进攻,女真慌乱求救的时候,他缺一个回去的机会,自是想也不想伸出了援手。
他本想将兖州也拿下,作为与大晋谈判的筹码,风光回首都。
现在有那两名只知姓李的女子守着,也是不可能了。
但小肚鸡肠的樊沛怎么可能会就这样善罢甘休,所以他决定回国求助。
樊沛道,“我倒是盼着他们是大月的人。”
大辽、大晋、大月曾签署过百年和平条约,若是有一方侵占另一方土地,其余一方将无条件与被侵犯一方合作,联手击碎侵占一方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大月要借着夜羌的手进攻大晋的原因。
总要有些掩盖,免得给了大辽、大晋合作的借口。
只是这个掩盖大家彼此间心知肚明。
罕海尔被他几句话绕得头晕,愣愣道,“所以您回去是为了干什么?”
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。
樊沛有一瞬间蚌住,顿了顿理清楚这是附属国,领头人蠢亿点对大辽来说是好事,才心平气和道,“我能如此清楚大晋、大月境内发生的事,说明什么?”
“你们有内奸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真有,但这是能直接说出来的吗?
“蠢货!”樊沛口水喷到了罕海尔脸上,“证明我们彼此间有通信!”
“有特殊渠道的通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