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昆霖只觉得这孩子性子直,像那人,不知怎的竟让她长成了这样!
他闭了闭眼,“女子再怎么好强,都应当回归内宅。www.banweishuwu.me”
回应他的是一声嘲讽十足的嗤笑。
时昆霖面色沉重道,“你若执意插手,休怪为父将你手中的权削了。”
“时家出色的孩子不止你一人,时六当年若不是你娘插手,他本应是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进士。”
“哦?”时琬琰叠腿以一种绝对舒服的姿态坐下,“那父亲可要将他护好了,免得我哪日在您这受气了,拿他开刀。”
“你……”
时琬琰垂眸,不想直面撕破脸的父亲,更不想与他吵架,多年的父女情在时琬琰心中还是有着较为重要的地位。
她淡淡道,“来人,送父亲回道馆。”
话音一落,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出现。
时昆霖不由得一愣,他没想到里面还有人!
黑衣人已经架起他,他刚反应过来,准备反抗。
时琬琰的声音传来,似低语又似威胁:
“父亲,您好好的修道,时六我看在您的面子上,我不动他,我知道他那张脸与您的故人有几分相似,我替您养着他,您说好不好?”
隐秘的心思被戳破,时昆霖瞬间失去了所有手段。
时琬琰道,“过年了我再来接您,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您的。”
就这样,本打算来劝人的时昆霖,手中的权力被架空了,人也被软禁了。
……
醉香楼。
时行雨站在窗户旁往外看,喧闹走动的人群走,迟迟没看到想着的人。
他扭头道,“殿下,我嫡姐是不会来的。”
“孤知道。”顾槐道。
“那您?”
这时,木齐拎着一个包袱推门进来,顾槐起身开始脱衣,陆公公急忙上去帮忙。
“殿下,我的祖宗啊,这事哪能劳烦您动手啊!”
顾槐抢不过他,由他去了,抽空回答了时行雨的问题。
“孤在皇宫被盯得紧,找个由头出来而已,等会镇稷可能会追来,你和燕北平且在这帮我守着,我要出城去一趟军营与几位将军见一面。”
顾槐一边说,陆公公一边帮他把木齐带来的衣服换好。
“是。”时行雨一口应下。
他还以为殿下移情别恋了呢,一连三日都往时家递了帖子。
同样有着想法的燕北平轻哂一声,朝他扬扬眉,“别想了,还喜欢着鬼呢。”
之后,顾槐带上面具,换上一身黑色带帽衣袍,出城为拉下时家而奋斗。
殊不知,时琬琰就等着他出城。
时行雨、燕北平站在路边送他离开。
不期然的,时行雨看到了被架走的时昆霖。
同样,时昆霖也看到了他,在马车一闪而过时,他唇形无声又着急地动了动。
“殿下!”
这是时行雨读出的意思,虽不知为何他这个不管事的爹,为什么会说这句话。
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他眉头紧锁,直觉要出事。
顾槐此番出城只怕不妥,他将应付镇稽的事交给燕北平。
独身跑去祥和大公主府,在一堆酒罐子里将不省人事的穆若萧扒拉出来。
穆若现喝得跟烂泥一样,怎么喊都不醒,没法子时行雨只能在他耳边道:
“玉桂找另一个了!她不要你啦!”
这句话恍若触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枷锁,穆若萧眼睛还没睁开,人已经下意识反驳,“不可能,她最爱我了!”
时行雨没时间跟他辩解,见人醒了,赶忙道,“将军,殿下恐有难,您快出城看看!”
穆若萧低头默了一会,理清楚现在是现实,而非记忆,才撑地站起。
两人前后走到门边,穆若萧突然停下,语气带着莫名地固执,强调道,“她最爱我了!她只爱我的!”
时行雨:……
“是是是!”这个时候,时行雨哪能不哄着他。
……
“有孕了?”
李玉满等人在春寿又停了两日,将洛让父子交与洛曼后,又将新的一万兵训了一日,顺带将这一片的小城都摸了一个遍,看官员大族里有没有时家或是顾槐的人。
几人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,不曾想却迟迟不见李玉桂。
李玉满让人去叫,没想到来的是满脸幸福荡漾的木迦。
于是乎,大早上,李玉满便收到了这个好消息,她有些不确定问道,“真有了?”
来报信的木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