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珠赶来时,李玉满一人一剑,独身守着李家被破开的漏洞。m.pantays.com
她左手握盾,右手持剑,所到之处,血花纷飞。
远远看去,不像惨无人道的屠杀,反而好似一场血雨探花、优美的舞会。
明明是绝对优势的碾压,李玉珠却红了眼,她眼尖地看到大姐臂膀、腰间等多个地方都被利刃划破。
自李玉满武学大成以来,关于武学这一方面可谓是冠绝天下,从无敌手。
今日却……
李玉珠下颌绷紧,手臂发力将猎猎红缨枪飞抛出去,抢身没入了正准备偷袭的黑衣人胸口。
李玉满似有感应般,回过头。
李玉珠带着哭音大喊,“大姐,我来了!”
落后李玉珠一步的李玉桂也喊道,“我也来了!”
她们从小便是一件衣服三人换着穿,一人犯错三人挨罚,好的坏的,她们什么时候分开过。
至于李玉满母亲过世那一年,若不是李玉珠外出历练没赶回来,李玉桂怀像不好又生产在即不能挪动,早将山上闹翻了。
这一次,她们绝不能让大姐一个人承担!
李玉满见到两人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,也不知想到什么,跟楞头青一样往上冲。
她微微皱眉,看了看地上的影子,丢下长剑,反手拔出李玉珠的红缨枪,划了个圆,枪上的寒光从欲要包过来的黑衣人颈脖划过。
才有所进的黑衣人又被逼回了原始的位置。
两方诡异的暂停了攻势。
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寸三恨铁不成钢地骂道,“一群废物!”
他时家精锐居然打不过一着麻衣的女子!?
寸三不相信,他认为这里定然是先帝留给承基太子的底牌,承基太子必定躲在其中!
带来的人已经损失了四分之一,他若不能带回些有用的东西,那他也会像前一个寸三一样,死得不明不白!
思及前任寸三的惨样,寸三侧身揪住旁边另一位还活着的副将问,“石块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“周边可用的石块不多,目前仅够三架炮弩投十次。”副将慌忙回道。
这次为了断承基太子的回京之路,将他彻底绞杀在岭南,时家大手笔的动用了七艘船,每艘船上都安置了炮弩。
寸三沉声道,“够了,启动炮弩,先将旁边的这些机关砸烂让我们的人杀进去再说!”
“是!”
李玉满逼退了他们,扫了眼隐藏在人堆里的寸三,这人也是心狠,每次她想取他狗命,他都狠心地用旁边的人来抵,一来二去,更是干脆躲到了人堆里。
李玉满收回枪,往回走,拦住想往前冲的两人,“回去,我们的人来了。”
李玉珠抱着她的胳膊,“姐,让我上去杀几个吧!”
“别闹,你还怀着孕呢。”李玉满圈着她,单手将她往回拖。
李玉珠不想走,她很生气,这些杂种就单挑着她大姐一个欺负!
“让我……”
“大姐!”李玉桂厉声打断了李玉珠的话。
声音太尖太利,与李玉桂平时的温婉全然不同。
李玉珠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,忙回头看她。
“你脚边一直在滴血。”
李玉桂睁大眼睛,愣愣地看着李玉满腿边连串滴下的血珠,一字一句道。
李玉珠连忙低头。
李玉满也往下看,想到什么抚了抚小腹。
李玉桂已经走到两人跟前,白着脸,优雅又坚定地抬手。
只见垂头的李玉满,轻微踉跄了一下,挣扎着想要抬头,李玉桂轻轻拨动银针,柔声道,“大姐,剩下的交给我和玉珠吧。”
李玉满想要说些什么,来不及吐出一语,人就水灵灵地倒下了。
“这……”李玉珠看着倒在她怀里的人,迷茫地望着玉桂。
李玉桂先往玉满嘴里塞了颗药,闭了闭眼,“玉珠,大姐不能再动了,要不然这孩子我保不住,现在只剩我和你了,不要冲动。”
再次听到李玉桂叫她全名,李玉珠顿了顿,李氏非常的重视排序,大家自幼受到教导便是该叫姐的叫姐,该叫妈的叫妈,甚少会直呼其名。
上一次玉桂这样叫她,还是五年前,她和招妹刚定亲时,她觉得招妹配不上她,便把怕水的招妹丢进水里,玉桂赶来看见奄奄一息的招妹,对她脱口而出的顶撞。
如今再次听到,李玉珠下意识地点头应下。
“走,我们回祖庙死守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……
待李玉满再次恢复意识时,已经是第二天清晨,战火已歇。
李家村除了祖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