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三耐心地等了片刻,没听到回复,“不说?”
他放下无处安放地腿,身躯前倾,“你老母的命,你还想不想要?”
他话音一落,河金身后便传来一阵呜呜声。www.czyefang.cc
趴在地上的河金慌忙地回头,只见不远处停放的大船上,一年过半百的老人被一根细绳高高吊起在水中央,河风呼呼,细绳摇摇欲坠,吊着的人忍不住发出呜呜声。
河金连滚带爬地爬寸三脚边,抓着他的裤腿,痛哭流涕,“我说,我说!”
寸三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。
“在对面,他们往对面去了!”
寸三抓起他的头发,单手将他倒了面,“哪个对面?”
河金额间的血水立刻涌出,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,指了个方向。
寸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望无际地深山。
他眯了眯眼。
……
人登船离开后,河金忙跑去看自己的母亲,河老母惊吓过度晕了过去,河金在母亲长时间卧榻,逐渐摸索中也懂了些医理。
母亲没事让河金彻底放松,他望远去的大船,心里默念,也算是两边不得罪。
自从接了顾槐的钱,他便将族人都遣散了,他原本也该走的,哪曾想老母突发风湿,动不了,河金只能在此耽搁几天,没想到就这几天便有人等登门了。
这批人煞气逼人看着可怕,却不是能做主的人,惹怒他们只是一死。
而顾槐那群人各个满身贵气,招惹他们恐有九族之祸,两者取其轻,河金选择了误导这群黑衣人。
河对面有人,河金还是在顾槐等人下船才知道的,既是公子们的死敌,那他这样做便没什么问题。
……
“终于到了!”李玉珠跳下马车,看着村里熟悉的景象,呼出一口浊气。
从清山寨那个山沟沟回来,在路上一边走一边练兵花费了足足三天,因为有孕李玉珠不能骑马,不能跟着队伍跑,她又不擅指挥,便就这样窝在马车里对账对了三天。
好不容易到了村里,李玉珠一刻都等不了的跳了下来。
李玉桂忙掀开帘子,“二姐,你最近心情本就不好,别再一蹦一跳的了,小心伤了身体。”
李玉珠不以为意地挥挥手,“我这病是被闷出来的,跳一跳反而好。”
听她歪理一堆,李玉桂只能无奈的摇摇头,下了马车,看着槐树下先她们回来一步的李玉满,她也顺道唠了句,“大姐,你也是,注意身体。”
李玉满背着手,扫了眼人群中被玉苒带下来的人,见大家都安全归来,她随意地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,你们先安顿,我去练兵了。”
“好。”
李玉满刚迈步,正前方便出现了与虎山寨那晚相似的信号烟。
众人齐齐朝天上看去,一连出现三支。
沈玉尘正想着李家村还是颇为富裕的,大白天的都能给小孩子放烟花玩。
在路上他已经从玉宝口中了解到,她们村子是种田的,至于那些兵是朝廷派来剿匪的,于她们无关,机关是玉苒自己的爱好,她只是比较有天赋而已。
一切都如此的美好。
沈玉尘正为自己找到了一处和善的归处而放松,下一秒,就听见李玉满严肃道,“东北方有敌袭,所有人戒备!”
说着往天上放出来一个极响的烟花弹。
山谷中正在训练的黑鳞甲、黑甲卫,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,迅速列队朝烟花弹的位置靠近。
李玉满扬旗,李玉珠吹号。
李玉桂推了推旁边的玉宝,“玉苒,带着玉宝进祖庙躲避!”
“三姐你去哪?”李玉苒看着朝前方跑去的李玉桂喊道。
李玉桂回,“望儿、盼儿还在家里,我去将他们带出来!”
李玉满皱眉,伸手拽住她,将旗帜塞她手里,“我去,你们都进祖庙等我。”
李玉桂还想追,被李玉珠扯住,“将旗扬好,别添乱!”
李玉桂止住脚步。
玉桂家距离此处并不远,只是抬头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烧起来的山林,衬得前方格外吓人罢了。
李玉桂在镇上买来看孩子的两个侍君,听到动静急忙抱着孩子慌不择路地跑出来。
于是,李玉满在半路就接到了他们。
襁褓里李盼睡得昏沉,李玉满叹了口气,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。
她摸了摸李望明显受到惊吓,还强撑着的小脸,“望儿别怕,往祖庙跑,你娘在那等着你呢。”
李望紧紧抿着嘴,点了点头,跑了出去。
新来的两位侍君怯怯地看了李玉满一眼,等待她的指示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