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为镇稷太子妃,这一定叛徒,其他人还不清楚,需要慢慢排查。
故而顾槐与时行雨聊天大都是在聊对时家的部署一事。
有些话涉及到时行雨生母以及他在时家悲惨的处境,顾槐没有当众揭人短的癖好,所以这事顾槐也就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,而是将时行雨叫到房间单独商议。
哪成想,竟被燕北平误会成了这样。
顾槐无语地揉了揉眉心,北平爱缠着他的这个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?要不给他娶个媳妇?
可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,顾槐弄清楚问题所在,三言两语地向燕北平解释了两人为何独聊的事。
燕北平听完,迷茫的眨眨眼,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顾槐道,“这话不当对我说。”
“哼,我会去跟小时道歉的。”燕北平擦干泪,轻哼一声,转身追上木齐。
顾槐想了想,也抬脚跟了上去。
木齐到时,时行雨已经爬到了船边,抛板的船夫拉了他一把,时行雨借力一个大跨步翻身跪倒在船板上,口中大口大口喘着气,额前积累的汗水顺着发丝流下,再加上鞋袜浸满了冰凉的河水湿漉漉的贴着裤脚。
整个人像一滩烂泥,狼狈不堪。
木齐躬身站在他一边,“时公子,你没事吧?”
时行雨缓口气,“你们怎么不等我?”
他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,一路从村长家跑到这,又看到船要走了,一股劲地想要一起走,现在松懈下来,身体固然疲惫,可心中却涌出无尽的委屈。
木齐不知道怎么说,疾行跟过来的燕北平冒出头,诚恳道,“对不起小时,是我没叫你,跟木齐他们没有关系。”
时行雨满心委屈,燕北平的道歉他根本就不想理,天知道他看见船要走了的时候,有多害怕,他以为他又要被抛弃了。
可眼角的余光瞟见顾槐跟过来的身影时,时行雨还是熟练的将委屈咽了下去。
他低下头,干巴巴道,“没事,我这不是赶上了嘛?”
“真的吗?”燕北平问着他,眼神却是瞟向身后顾槐的。
顾槐见他这样,又狠狠地拧了拧眉,时行雨这人最是小心又没安全感,被这样对待根本不敢说出真话,偏燕北平还心大得不行。
他走过去,亲手扶起时行雨,“抱歉,是北平他太过顽劣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时行雨仍低着头。
顾槐还想说些什么挽救,时行雨已经推开他,“我先进去换衣袜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这时,将船舱布署好的穆若萧走出来,看见时行雨湿漉漉的忙将他迎了进去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“带衣服了没有?”
“太急,忘了拿。”
“我这还有几件,你拿着我的穿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顾槐看着燕北平,“你现在马上给我去抄一百遍四书五经,下了船我要检查。”
“为什么?”燕北平跳起来嚷嚷道,“小时都原谅我了!”
顾槐沉着脸,“他真原谅还是真介意,我不信你看不出来?”
顾槐一句话将表面的和平挑破,燕北平只能干瞪眼,“我、我……我去写行了吧!”
燕北平也是满心气愤,他一边走,一边低声念叨,“不过一个庶子!”
“燕北平!”顾槐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燕北平不耐地摆摆手,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不说了,你就知道维护他!”
燕北平走远不见身影了,顾槐才吐出一口浊气。
一旁看了全程的木齐劝道,“燕世子还小,总是少年心性多一些。”
顾槐侧眸,“事情你也看到了,以后这种事多注意一些小时,不要让他又被北平那家伙欺负了。”
“好,属下记下了。”木齐应得干脆。
顾槐眺望远方,心想,幸好北平欺负时行雨的时候不是在李家村,否则有玉珠在,他大概要被打死。
算了,想她们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