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屋外太阳升起时,李玉宝终于带着王招妹气喘吁吁地赶到了,与他们一同来的还有时行雨。m.ruxueshu.cc
他跟来是因为玉宝急匆匆地跑来,嘴里喊着救命,话又没有说全,他怕玉宝出了什么事,他这个做姐夫的在一旁看着不关心不询问会被家公、家婆责怪。
秉着多一事、少一点麻烦的原则,他也就跟着下山了。
“三姐夫,这里这里。”
李玉宝推开门,朝里大喊了声,“四姐,三姐夫来了!”
床上的人终于不再出血,可气息已经微弱到不可闻的地步。
正颓废,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李玉苒忽地听到声音,刷地抬起头滑至门边,抱着刚迈进来的王招妹的腿哭诉。
“三姐夫,你终于来了!”
王招妹第一次这么受欢迎,吓了一跳,想扶住她,可惜来不及人已经跪下了。
他连忙道,“四妹,事情我都知道了,不就是剂量搞混多喂了点药吗,我们进去说,不要这样子,我、我受不起的。”
多喂了……一点??
李玉苒眨眨眼,疑问地目光看向蹲在门边的玉宝,玉宝立马努努嘴,示意她别说漏嘴。
她在来的路上,与玉宝避重轻谈说了情况,不敢说一大碗,便将剂量往小了。
李玉苒接受成功,继续哭喊道,“是啊,情况就是这样的,三姐夫你快进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好好,你先放开。”
李玉苒松开,滚到另一边让开路,王招妹本想扶起她,但她却道,“里面情况紧急,三姐夫你快进去吧。”
于是他没有停留,大步流星地朝里走去。
时行雨本不想进去掺和,但他站在几人五米远的地方,十分清晰的看到了招妹他裤腿上一大片血迹,以及李玉苒和李玉宝的眼神交集。
他眉头微锁,抬脚跟了进去。
“咦?你姐夫怎么也来了?”落到两人身后的李玉苒小声问道。
“不知道,我来得急没注意他,”李玉宝低声道,“怎么了四姐,不能太多人知道吗?”
李玉苒摆摆手,“没事,我就问问。”
“你放心,等会我会交待他不到处乱说的。”
“行。”
这时,王招妹已经走到木板边,鼻腔里满是血腥味,看着血衣包裹的人,他心中震惊。
这、这不像是喂错了药,倒像是……喂了毒。
在联想到平日里玉苒的淘气,招妹心里已经大致猜测出了事情的真相。
哎,遇到玉苒也算他倒霉。
王招妹心想着,手里中的动作不停,给他号去了脉。
脉相虚浮,走脉却是连绵不绝,好似有口气吊着死不了也活不到哪去。
具体的,王招妹也号不出来。
他扯下手退开身时,时行雨到了。
“二姐夫。”
时行雨刚想应顺带问问发生了什么事,可眼神随意地一瞟,在看清躺着的人的样貌时,他愣住了。
燕世子?
清乐大长公主与顺昌侯的独子燕北平,殿下的亲表弟,他怎么会在这?
还一副人死未知、鲜血淋漓的样子躺在这!
时行雨曾在猎场上见过他,他武功奇高,曾凭一己之力猎杀了两只棕熊,成了那一届冬猎的冠首。
当时他意气风发,一身红色劲装骑在一匹白色烈马上,马后跟着侍卫们拉运回来的熊瞎子的尸体,一只队伍浩浩荡荡,领头人更是夺目耀眼,在看台上因担心出风头被嫡母下绊子,而只能干坐着的时行雨牢牢记着那一幕。
燕北平是来找殿下的,还是殿下失踪他这个皇亲受到牵连也被发配边疆了?
就在时行雨思绪纷飞时,王招妹朝他后面的两人道,“四妹,我学艺不精,号不出此人是什么问题。”
“不是吧,三姐夫你前些日子还给人诊断呢,怎么现在就不行了?”李玉宝不相信道。
“是呀是呀,三姐夫你好好看看嘛。”李玉苒怕他推脱,又加了个砝码,“这人还是三姐交给我的,三姐说此人很重要,若是出了什么事会很麻烦。”
“三姐夫,你也不忍心让三姐头疼吧。”
这话倒是掐中了招妹的七寸,他道,“你把他的事如实给我说清楚,我……我尽力而为。”
“嗯嗯,我明白。”这次李雨苒没有隐瞒,相同的话,又对王招妹说了一遍。
王招妹听完,沉思片刻,“是药三分毒,药剂过多可能激发了他体内某样东西,现下紧要的是延缓毒性,四妹你去找些牛乳或羊奶来吧,尝试着灌下去,看能不能好些。”
“好好,我这就去。”
李襄养身体,饮食要温补,少不了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