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消失的干净,她委屈的扭头,发现身后除了李玉满还站着李玉桂。
李玉满打算先解决活契一事,那么燕北平就不能放任他死了,于是便将玉桂接了过来。
“大姐,三妹。”李玉珠撅着嘴叫了两人。
李玉桂心疼的上前抱住她,“二姐你不擅长这种人心复杂的交际,你且站后面写,看我和大姐的。”
李玉满低声道,“或者先上去,三妈在上面呢。”
“不用,我就在下面看着!”李玉珠被她们安慰,心中四处不得劲的感觉好多了。
在意他人做甚,只用在意自己在意的人就好。
李玉珠让开,李玉满、李玉桂顶上。
李玉桂走到木齐身边蹲下,“我是大夫,你将手拿开我来瞧瞧。”
木齐抱得更紧了,眼神警惕,“我凭什么相信你是大夫,你说你是你就是啊,谁知道你是想要干什么?”
李玉桂并没有好心被狗吃后,又被指责的怒气。
她眼眸清明,心里平静,说是平静也不准确,应该说是学医后对世间的冷漠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七尺却将自己缩成一团,畏畏缩缩地装作很害怕的男子,温婉的抿唇笑了笑,“你眼睛干红,眼角有拉丝,指尖泛黄,你最近定然是心怀担忧,睡眠不足,用食不佳,而导致内火虚旺,津液不足,你近来肯定有大便难或屎燥。”
木齐一愣,他……确实有。
“还有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眼睛,不肿不赤,沙涩昏朦?”
李玉桂长得就是一副十分让人放心的妥帖大夫样,说话不疾不徐、有理有据,很有镇定人心的力量。
木齐被她三言两语说得心中防备线放松,忍不住问道,”这也是病吗?“
“是的,此病叫白涩症,不是什么大病,注意休息就好。”李玉桂含笑颔首。
“那……”
李玉桂打断道,“你已经看到我的本事了,你应该将人给我了,免得他因为你的自私而丧命。”
“毕竟,他这是中毒了。”因为木齐的松懈,让李玉桂看到了一大半燕北平的脸,无需把脉,她温和且自信的便下了结论。
木齐心中一震,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,将人摊平放在地上。
找殿下重要,可世子的安危也很重要,若是真有人能解了这毒,想来殿下也是高兴的吧。
那边事了,李玉满才道,“大家都听见了吗?这位……木榕兄是中了毒,并非我们姐妹下了手暗算,若是还有人没听见,那听清楚的人麻烦向后面传达一下。”
人群寂静,面对李玉满时,他们莫名地站得笔直,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过时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往上涌,让人心慌皮紧,生不出一丝一毫地反抗之心。
没人敢说话,李玉满倒是见怪不怪,正准备说些什么,两侧的山谷传来绳索下滑的动静。
只见一袋袋米粮从天而降,是下半年的粮仓要入库了。
大家的眼神瞬间被点亮,刚刚沉闷一扫而空。
在这大好的气氛中,李玉满扭头朝玉珠道,“叫上面的停一下,把东西拉回去,这里的人又不服我们李家,送这些粮来干什么,养出一群白眼狼吗?”
李玉珠与玉满对视一眼,明白她的意思,豪气冲天的大声道,“是,我现在就要他们把粮都拉走!”
她转身朝索道走,两条垂下来的麻花辫被她高高地甩到身后,从她的身影便能看出她的好心情。
可下面的人却是急了。
“统领,我们并没有不服李家的意思啊!”
“对呀对呀,我们在这峡谷里待了这么多年,从无逃出叛离的意思啊!”
“我们十年如一日的听从锻炼,没有过一丝懈怠,还请您看在我们辛苦操劳的份上,莫要断了我们的粮。”
更有甚者大喊道,“你个黄口小儿,不懂这些事,叫李襄来,让她来跟我拼说话!”
“对,让李襄来,让她跟我们说话!”
“是李襄与我们签的,凭什么你来决定这事,与我们说话?!”
“……”
木齐看着突然闹起来的众人,心中微凛,要完了。
他下意识地便准备去劝和,却被李玉桂压下了来,“木漆,施针需要专注力,你不要乱动,影响我施针。”
不知道她按了哪里,木齐全身都动不了了,连舌头都失去知觉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渊。
李玉满听着他们口出狂言,嘴角那一丝笑消失,原本她只想着小惩大戒一番,没想到这里竟有敢拉扯老祖宗!
还敢连名带姓、极其不尊重的称呼!
李玉满是一个浑人,可也是一个有原则的浑人,最不喜将事情扯到家中。
如今老祖宗的面子名字因她之故被几个不知狗头嘴脸的人糟蹋,她绝不能忍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