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了这西河渡,再走三十里就能看见淮州城门了。m.aihaowenxue.us”
自从那日挑明之后,三人也不再拘束过多,云泥挑开了车帘,三人时不时的也交谈几句。
“不是去濉州吗?去淮州做什么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”楚玄也自然了许多,一只脚搭在车辕上,转头看向云泥:“濉州东面靠江,南面靠山,走哪边都不好走,想进城,走淮州是最快的路子。”
“听说淮北的面不错,不知道能不能尝尝。”
简阙尧凑过来,饶有兴致地看着楚玄。
“是啊,我家以前就是…”楚玄笑着点点头,随即脸色又落寞下来。
云泥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,忙岔开话题。
“说来,这渔刃馆…是个什么宗门?”
“刀修宗门。”楚玄思忖片刻:“据说是他们的宗主在打渔的时候看到那鱼儿在网中扑腾,受到了启发,随即自创了一套刀法,据说还不赖,前些年武道还举办宗门大比的时候,他们渔刃馆的成绩还不错呢。”
“那你当时为何要跑来这边的青燕谷?留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不好么?”
楚玄听闻,抽了抽马鞭,嗤笑一声道:“那渔刃馆说是个武道宗门,实际上不过是一群渔家儿郎聚在一起以武会友罢了,虽是豪爽,却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说罢,他微微侧过头瞥着云泥:“青燕谷就不同了,怎么说也是能在武道一途锤炼近百年的宗门,无论是根基还是人脉,都是渔刃馆比不了的。”
“人脉?”云泥眉头微皱:“武道一途,修为当先,人脉顶什么用?”
“兄弟,你还是太年轻啊。”楚玄叹了口气,转过头去看着前方:“江湖江湖,玩的就是人情,你这样的天才放眼整个武道,那就是沧海中的一粟,剩下我们这些普通武者,修为都大差不差,背景家境也没什么过人之处,只有寻个大宗门投靠,傍上人家的人脉,走到哪儿才能有人高看一眼。”
“不过兄弟你就没这种顾虑了,玄金阁三个字无论到哪儿都是一顶一的,更何况你还是玄金阁未来的大护法,只怕是能在整个江湖一呼百应啊。”
没等云泥考虑明白个所以然,一旁的简阙尧接过话茬:“楚玄这话不假,云泥,你不妨猜猜,假使你只是个无根无据的江湖游侠,得多少银子能在阁里见咱一面?”
“多少?”
云泥转过头去,看着那倚在榻上抠脚丫的绝美女子。
“十万两。”简阙尧吹了吹手指,若无其事地吐出这么个数字:“咱才能考虑见你。”
“这么多?”云泥的眉头皱的更深了:“你们天院当真是黑店。”
简阙尧一听,坐直身子哼道:“这还多?咱们天院司掌的是天机唉,十万两只是个门票钱,要真的想窥探天机,不花点儿阳寿可能么?”
“也就是你小子身具灵龙之气,又得了念大人青眼,要不然还想跟咱坐一辆马车?拉车都用不着你!”
“谁稀罕。”云泥不屑地撇撇嘴,瞪了她一眼:“鞋穿起来,脚臭死了。”
听闻此言,简阙尧顿时俏脸一红:“你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咱的脚绝对不臭!”
云泥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她,楚玄突然拉停了马车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二人也顾不得斗嘴,一同转头看向车外。
“前方山谷,那队人马有问题。”
看着楚玄那忽然凝重起来的神色,云泥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牙玉的剑柄,眼眸微眯着看了一眼山谷,不由得疑惑地开口道:“只是驻扎的商客而已,何必如此?”
“不对。”楚玄摇了摇头,压低声音开口道:“这条山谷偶有落石猛兽,来往淮北的客商都知道,这些日子又下了雪,更是崎岖难行,若当真是商客…不会冒这个险。”
“就没可能是为了抄近路?”
楚玄指了指一旁的岔路:“咱们要走的这条路才是最近的,相比山谷,也会安全许多。”
“怕是为了掩人耳目。”简阙尧身体微微前倾,看着那队人马,暗自释放出一缕真气:“待咱查验一番。”
云泥点了点头,屏息凝神,注视着简阙尧的反应。
片刻后,简阙尧脸色一变。
“当真有异?”
“那队人马里…”简阙尧深吸一口气:“有七个半步武神。”
云泥和楚玄皆是一愣,还是云泥先反应过来,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:“七个半步武神境?”
简阙尧点点头,示意云泥不要出声,随即她双手结印覆于丹田之上,手腕上的墨玉镯子随即亮起,口中念念有词的叨咕着什么。
云泥和楚玄都听话地一声不吭,看着简阙尧。
几乎是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