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跑的两人犹如惊弓之鸟,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和判断力。m.pantays.com他们手忙脚乱地放弃了原本的小路,一头扎进了树林之中。
林中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,阻挡住了他们的视线。那些纵横交错的树枝无情地抽打在他们的身体上,甚至连他们的脸颊都未能幸免,被划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。
这突如其来的阻碍大大减缓了父子俩的逃跑速度,尽管他们拼尽全力,但没跑出多远,身后追击的脚步声便越来越清晰,最终还是被追上了。
“儿子,你一定要顶住啊!爹去搬救兵回来救你!”
一向以老谋深算著称的理查德,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到了前面充当盾牌,而他则趁着这个间隙,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前方狂奔而去。
那个年轻的侄子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绝望。然而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,因为身后穷凶极恶的追兵已然迫近眼前。
只见戈弗雷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,平举于胸前,紧盯着正朝自己冲过来的侄子,口中怒吼道:
“小子,我早就说过,今日无论如何你都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,就算是耶稣亲临也救不了你!”
听到这话,侄子咬牙切齿地回应道:“那就试试看吧,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!”
话音未落,他已挥舞着手中的长剑,如猛虎般径直朝着戈弗雷扑杀过去。
刹那间,剑影闪烁,金属相交之声不绝于耳。
面对侄子凌厉的攻势,戈弗雷却显得异常沉着冷静。凭借着自己多年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、尤其是在马背上交锋所积累下来的丰富战斗经验,他身形敏捷地左闪右避,巧妙地躲开了对方一次次致命的攻击。不仅如此,每当侄子的剑快要触及自己身体的时候,戈弗雷总能迅速挥出手中的长剑予以格挡,轻易化解掉对方的进攻。
就在双方交错而过的一刹那,只见戈弗雷手中的利剑划过半空,带起一道寒光,精准地削向对方的肩头。
一颗圆滚滚、血淋淋的球状物体猛地飞射而出,直直冲向高空。
与此同时,那具失去头颅的身躯还在惯性作用下,随着胯下的战马继续向前狂奔了一小段距离。
没过多久,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,这具喷射着猩红液体的躯体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,沉重地摔倒在地。
而那颗被砍下来的脑袋,则像个皮球一样,顺着地面骨碌碌地滚动着,最后停在了一旁。那双原本充满不可置信和深深恐惧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逐渐远去的身影,仿佛要将其永远铭刻在心。
此时,卢平匆匆赶来,恰好目睹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。
他面色凝重地望着地上那孤零零躺着的无头尸体,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愿主保佑你,可怜的灵魂。下地狱去吧,谁让你不长眼,竟敢去招惹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呢?”
说完,他抬起头,目光扫向前方。
他心里很清楚,这是人家家族内部的纷争,自己作为外人不便插手过问。
于是,他掉转马头,朝着那匹已经跑得没影的战马疾驰而去,很快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。
刚发生过惊心动魄杀戮的宿营地里,一片狼藉的草地上,横七竖八的躺着多具尸体,远处还不时的传来凄惨的叫声。
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,撒拉逊的老黑和法兰西的辫子正在那边打扫战场,看见没死的敌人就给补上两刀,让他们死的透透的。
英国的中士则在每个死尸身上寻找战利品,将他们的盔甲兵器收集到一起。
“你这么做合适么?”贝里昂问道。
“这些铠甲兵器,头盔之类的都可以自己用或者卖钱,都是一笔钱,而且还有这个。”中士将从这个被压在马下面得骑士的怀中摸索出来的一个钱袋子,扔给贝里昂。
他伸手接住沉甸甸的袋子,里面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了出来。
打开一看,我的乖乖,竟然是一袋子金币,不禁感叹。
“真有钱!”
“那可不,这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”中士正准备给贝里昂解释,身下的骑士突然醒来。
贝里昂赶紧拔插长剑,指着骑士。
“哈哈,我们俘虏了一个贵族。”中士高兴地说,“把他看管起来,等你父亲回来定夺。”
于是两人把这个人拖到一边,让其他几个士兵看着,然后两人继续扫荡尸体。
理查德疯狂的催着战马,但是很不巧,马失前蹄一个趔趄就将他甩出掉落在地上。
而戈弗雷则随之而至。
他看着这个自己的哥哥,眼中充满了恨意,他拽着缰绳努力让马停下来。
“我的好弟弟,不关我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