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羽与邱得考见萧逸投来目光,微微拱手示意。m.zicui.cc苏羽开口道:“侯爷,晨起略作收拾,不想耽搁了些时辰,还望海涵。”他的声音沉稳,透着几分歉意,目光却在刑场上快速扫过,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萧逸回以一笑,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些勉强,“无妨,二位大人能来便好。时辰也差不多了,咱们这就开始吧。” 说罢,他整了整衣袍,大步迈向监刑台。苏羽与邱得考对视一眼,跟在其后。
监刑台上,气氛凝重。萧逸居于主位,苏羽和邱得考分坐两侧。台下百姓的喧闹声愈发响亮,仿佛要将积压许久的怨愤都在这一刻宣泄而出。明莫嬴和刘廷被押至刑场中央,二人虽形容狼狈,眼中却仍透着桀骜,时不时恶狠狠地瞪向四周。
行刑官上前,高声宣读二人罪状:“明莫嬴、刘廷等人长期为非作歹,勾结权贵,鱼肉乡里,强占民田,致百姓流离失所;私设牢狱,滥用酷刑,草菅人命,罪恶滔天,今依律法,判处死刑,即刻行刑!”
每宣读一条罪状,台下百姓的咒骂声便高涨一分。那老者气得几近昏厥,被身旁年轻人搀扶着,仍颤声高呼:“杀得好!杀了这两个畜生!” 青壮年们握拳挥舞,恨不能亲自上台惩处罪人。妇人们则以袖掩面,暗自垂泪,为过往的苦难,也为今日终能得见公道。
明莫嬴和刘廷等人被五花大绑,跪在刑场中央,他们往日的嚣张跋扈已被恐惧取代,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
明莫嬴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砸在干燥的尘土上,洇出一小片湿痕,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似是还想做最后的挣扎,却又因绝望而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刘廷也好不到哪儿去,双眼圆睁,布满血丝,死死地盯着地面,仿佛要用目光在这冰冷的土地上钻出一个洞来逃避即将到来的厄运。
刽子手高大魁梧,身着一袭粗布黑衣,肌肉紧绷,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他大步走到刑场中央,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拖在身后,刀刃与地面摩擦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嘶嘶”声,似是来自黄泉的低语。
每一步落下,都扬起一小团尘土,仿佛在宣告死亡的步步紧逼。 来到犯人身后,侩子手稳稳站定,双脚分开与肩同宽,如同扎根于大地的苍松,给人一种不可撼动之感。
他深吸一口气,粗糙的大手握住刀柄,缓缓将刀举起,阳光在刀刃上跳跃,折射出冰冷刺骨的光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那一瞬间,整个刑场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,百姓们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,所有人都屏气敛息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高悬的大刀。
紧接着,刽子手眼神陡然一凝,眼中的寒光比刀刃更甚,他猛地挥下手臂,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带着呼啸的风声,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明莫嬴的脖颈斩去。刀刃切入皮肉的瞬间,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钝响,紧接着,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,在空中绽放成一朵惨烈的血花,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周围的土地上。
明莫嬴的头颅瞬间滚落,在地上翻滚了几圈,最后停在一滩血泊之中,他的双眼还圆睁着,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与不甘。
尸体则向前扑倒,扬起一片尘土,脖颈处的断口参差不齐,汩汩地冒着鲜血,迅速将身下的土地染成暗红色。
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,侩子手迅速转向刘廷,同样的动作,再次高高举起大刀。刘廷似乎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破了胆,整个人瘫软下去,若不是被身旁的士兵架着,早已倒地不起。
但死亡并未因此放过他,大刀再次落下,伴随着一声惨叫,刘廷的头颅也与身体分了家,鲜血溅射到周围士兵的脸上、身上,可他们仿若木雕泥塑,纹丝不动,早已见惯了这般血腥场面。
随着明莫嬴一众人的头颅落地,刑场先是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紧接着,百姓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、叫好声,声浪滚滚,直冲云霄,似是要将这压抑许久的愤懑与喜悦统统宣泄而出。那欢呼声,是正义得到伸张的高歌,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祈愿,久久回荡在紫灵城的上空。
曾被明莫嬴强占田产、逼得走投无路的农户,此刻眼眶湿润,颤抖着嘴唇喃喃:“老天有眼,这两个恶霸终于遭了报应,俺们往后的日子可算有盼头了。” 旁边的乡亲们纷纷拍着他的肩膀,点头附和,脸上同样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。
街头巷尾,处处洋溢着喜悦的氛围。茶馆里,平日里少言寡语的老茶客此刻也打开了话匣子,手中的折扇有节奏地开合,讲述着往昔明莫嬴一伙的恶行:“那明莫嬴,平日里在集市上横冲直撞,看上哪家的好物,直接就抢,摊主们敢怒不敢言呐!还有刘廷,勾结地痞流氓,专挑弱小的商户收保护费,多少人家被他们折腾得家破人亡。” 说到激动处,茶客猛地一拍桌子,溅起的茶水弄湿了袖口也浑然不觉,周围听众亦是义愤填膺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