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接过清单,仔细查看,片刻后,抬起头说道:“梁将军,这物资数量与我们之前商定的尚有差距,尤其是粮草物资,仅为半数。这可不符合协约。”
梁毅鸣苦笑:“范大人,实不相瞒,我国如今内乱未平,粮草征集困难重重,但我们会尽快补齐差额。还请大人通融。”
萧逸坐在一旁,目光如炬:“梁将军,这并非通融之事。协约既定,便需遵守。再者,质子之事,你们可有定夺?”
梁毅鸣深吸一口气:“殿下,我国已挑选了一位王室旁支子弟,名为郑轩,封为质子,现已在殿外等候。”
萧逸微微点头:“王室旁支?旁支做什么质子,从古至今,质子均应由皇家当代太子来做,难道他是你们的太子?”
梁毅鸣听闻此言,有些纳闷,从古至今哪有这样的道理。
梁毅鸣赶忙解释道:“殿下,此乃我国国情所致。太子乃国之储君,身负诸多政务与教导之责,且其安危关乎国家根本,实难离朝为质。郑轩虽为王室旁支,但身份尊贵,乃当我朝皇太后最宠爱的一个孙子,品行端良,定能在夏国秉持友好之态,促进两国情谊。还望殿下海涵,莫要拘泥于旧规。”
萧逸微微眯眼,似在考量梁毅鸣之言的真伪,片刻后说道:“梁将军,你且莫要欺瞒与我。郑轩既为质子,便代表郑国之诚意。若有半分虚假或日后郑国对其重视不足,休怪夏国翻脸无情。”
梁毅鸣抱拳正色道:“殿下放心,我国必不敢有违协约。郑轩此来,亦是带着使命,愿为两国和平尽一份心力。”
“哼,但愿如此。”萧逸冷哼一声,“那凶手首级与公开致歉之事,你们打算何时兑现?”
梁毅鸣深吸一口气:“殿下,凶手已被缉拿归案,但公开致歉之事,需回郑国筹备一番,还望殿下再宽限些时日。”
萧逸沉思片刻:“也罢,给你们三日时间。三日之后,若还未见到致歉声明而且剩余物资没有补齐,那么休怪夏国无情。”
“多谢殿下宽容。”梁毅鸣心中松了口气,但他知道,后面的事情依旧棘手。 郑国使团离去后,萧逸望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暗自思索。
郑国此举虽看似妥协,但仍有诸多不确定因素。
“祁德隆,你安排人将质子郑轩送往别苑,挑选可靠之人悉心照料与看守。同时,继续监视郑国动向,有任何异常,立即汇报。”萧逸吩咐道。
“是,殿下。”祁德隆领命而去。
夜幕降临,京城灯火阑珊,然而萧逸却毫无睡意。他站在书房窗前,望着窗外的夜色,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。
他知道,与郑国的这场博弈,才刚刚进入关键阶段,而他必须要在各种势力的周旋中,为夏国谋取最大的利益,同时也要防范可能带来的威胁,确保夏国的稳定与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