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月色隐匿于浓厚云层之后,四周静谧得唯有微风拂过枝叶的沙沙声响,却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死寂。m.mankewenxue.cc
萧逸伫立当场,身姿挺拔如松,然那紧攥的双拳与凛冽双眸,泄露了他此刻汹涌的怒火。
伴随着他口中一声冷厉如冰、仿若能穿透暗夜的喝令,身后一众精悍之士仿若蛰伏已久、一朝解封的猛狮,迅猛奔涌而出。
他们行动有序,配合默契,脚步踏地之声恰似密集鼓点,须臾间,便将那座孤院围得如铁桶一般,密不透风。
几个矫若猿猴的护卫,身形鬼魅般闪掠,抢先一步冲入屋内,将屋内之人困于方寸之间,断绝了其所有逃窜之路。
萧逸抬眸,目光如炬,扫过那群黑衣人手中滴血的利刃,那殷红刺目,恰似暗夜鬼火,让他心下“咯噔”一响,已然笃定陈锡年此番怕是深陷绝境、凶多吉少了。
那群黑衣人见萧逸现身,为首者目光阴鸷,微微颔首示意,众人瞬间心领神会,仿若一群恶狼锁定猎物,挥舞着寒光闪烁的武器,裹挟着烈烈劲风,如黑色的死亡浪潮,径直朝着萧逸汹涌扑来。
身旁护卫见状,反应迅捷,训练有素地呈扇形散开,身躯紧绷,肌肉隆起,恰似一面坚不可摧的钢铁壁垒,将萧逸稳稳护在核心。
赵云仿若战神临世,浑身散发着凌冽战意,昂首阔步,一马当先。手中长枪仿若蛟龙出海,枪尖寒芒吞吐,瞬间扎入黑衣人阵营,与数人缠斗在一处。
只见他身形灵动,辗转腾挪间,枪法变幻莫测,时而如疾风骤雨,密不透风地强攻;时而似灵蛇蜿蜒,刁钻诡谲地突袭。
每一枪刺出,皆带着千钧之力,逼得黑衣人左支右绌,疲于应对。
或许是赵云武艺超凡入圣,一杆长枪在其手中仿若活物,舞得泼水不进,所到之处,黑衣人惨叫连连,纷纷倒地;又或许是对方自恃身份,小瞧了萧逸这“纨绔皇子”,以为此番行动不过是手到擒来,派出的杀手并非顶尖高手。
几个回合激斗下来,黑衣人阵营已然折损大半,只剩寥寥数人,身形摇晃,脚步虚浮,似是强弩之末,还在勉力支撑。
为首那黑衣人,满脸惊愕,双眼圆睁,死死盯着以一敌众、威风凛凛的赵云,心中暗自诧异:这等声名狼藉的纨绔皇子身旁,怎会潜藏着如此武艺卓绝的侍卫?这等实力,莫说是寻常护卫,便是军中猛将,亦不多见!
“哼!”萧逸冷哼一声,声若洪钟,打破短暂沉寂,“今日此地已被我重重围困,恰似瓮中捉鳖!你们若还心存侥幸,识时务者为俊杰,便乖乖束手就擒!要知道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莫要自误,徒增罪孽!”
他负手而立,身姿挺拔,衣袂随风猎猎作响,神色冷峻威严,仿若暗夜判官,双眸之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直视那群黑衣人。
“大皇子真是幽默得很呐!”为首黑衣人扯着嗓子喊道,声音沙哑中透着几分决然,“吾等来做此事,便是抱着必死决心,舍生忘死,何惧一死?蝼蚁尚且贪生,我等却愿为大义赴死,你这纨绔,又怎会懂!”
“哼,大义?”萧逸嗤笑一声,眼中满是嘲讽,“你们死了倒也痛快,可曾想过家中老小?一家老小盼着你们归家,你们却这般不负责任,轻易舍弃性命,当真无愧于心?”
“切!”黑衣人啐了一口,满脸不屑,“你操心太过,我等行事,自不会累及家人,休要在此惺惺作态!”
“好个冥顽不灵的家伙!”萧逸怒目圆睁,咬牙切齿道,“妈的,既是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,也莫要指望能从你们口中撬出什么!上,能活捉便活捉,若负隅顽抗,就地诛杀!”言罢,大手一挥,神色决绝。
赵云得令,虎躯一震,手中长枪一抖,发出嗡嗡颤鸣,恰似催命音符,再次如猛虎扑食般冲向黑衣人,攻势愈发凌厉,枪影漫天,寒芒闪烁,所过之处,血花四溅。
“林伯,”萧逸转头,目光望向身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,神色凝重,“依你之见,能瞧出这几个人身法路数出自何家吗?” 林伯皱着眉头,眯着眼细细打量黑衣人一番,随后无奈摇头,叹道:“这……老奴眼力有限,实在看不出来。”
“殿下,”此时,身旁一位年轻护卫抱拳上前,神色恭敬却透着几分笃定,“依小的看,这些人的身法不似咱夏国习武之人。”
萧逸剑眉一挑,眼中闪过一丝兴味,不动声色问道:“哦?那你瞧着,他们像哪里的人?”
“回殿下,”护卫挺直腰杆,目光炯炯,“小的觉着,他们像郑国的人,而且极有可能是郑国柳家的人。”
“柳家?”萧逸喃喃自语,眉头紧锁,似在思索着什么。
“是,殿下,”护卫赶忙补充道,“郑国的柳家乃赫赫有名的习武世家,在周边几个国家亦是威名远扬,独树一帜。传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