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 小狗出击

    肚子还在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响声，越来越响亮，无论如何也该走了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“嗯。”陶珩摸了摸自己将要扁下去的肚皮，站在原地沉思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他的答案很明确了。

    他不会走，必须吃到近在咫尺的食物。

    【不是，我真搞不懂你了，你前不久不还说自己得小心行事吗？怎么现在又想着冒险了？】

    【别误会，我只是出于陪你念完该死高三的怨气说出这番话，你要暴露了我陪读的生活算什么？呵呵呵，但是你要作死我也不拦你。】

    [网络]是典型口是心非的朋友，一边说着攻击的话，一边为其考虑。

    陶珩当然知道，他又不是没有脑子，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
    “所以呢？”

    【什么所以？】

    陶珩长叹一声：“我真的很遗憾，你竟然没有一只能够闻到香味的鼻子。”

    鼻尖轻嗅，陶珩缓缓闭上双眼：“那是食物与香油碰撞后的味道，如果你要我比喻的话，之前几个都是在商场饭店里展示的，我经过不会闻到香味，价格昂贵，我还无法确定是否是预制菜，得不偿失。”

    “但眼前这个不一样，他是路边的小摊，那种大晚上排着长队，很多人慕名而来，隔着几十米远都能闻到酱料与食物香味，我能听见铁铲剐蹭，油锅烧油，煤炭炙烤的声响，太美妙了。”

    【……】

    事实证明，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想笑的，污染物同理。

    【不是，你直接说你馋了不就行了，说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啊，我连自己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，服了。】

    某只污染物嘴上一直说着反对的话，倒真被勾起几分食欲，他当然知道路边摊有多香，在陶珩的世界中，那可是必不可少的夜宵。

    纵使寒风刺骨，陶珩也会拢着大衣，站在人群身后等餐。

    就为吃烫呼呼的一口。

    【所以你准备怎么做？嗯？你在看什么？应该没有其他人来了，我监测了他们的通讯设备，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了。】

    陶珩目光闪躲，明显在藏着掖着什么：“啊，我就是随便确定一下。”

    【确定？】

    【你在确定顾文莳有没有来？】

    陶珩的神态能骗过相处几年的张文轩，却绝对骗不了在肚子里的小污染物，对方可是将陶珩做得所有事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【不是我说，你真的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？】

    【你们是不是在我没来之前发生什么。】

    这副姿态与问话的口气，分明是在追问妻子是否存在前任，连[网络]自身都没发现。

    “没，不存在的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
    而和审问相比，陶珩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【不是，他还没放弃你呢，今天我就发现了，那家伙的视线就没有从你身上离开过！】

    那是连张艺轩都察觉到的端倪，陶珩与顾文莳的确存在无法言说的关系，两人反复纠缠数年，做过的事情都被[网络]看在眼里，也算是见证人之一。

    仔细回想，故事的始末也是源于陶珩嘴馋。

    在不确定污染物身份的情况下，他断然出手，在进食结束后发现处理局的人赶到，等到外面都是对面的人，陶珩才后知后觉，明白自己动了不该动的蛋糕。

    在官方判定可能是史上第一起B级污染事件时，他们紧急派出自家王牌——顾文莳。

    以及另一位王牌候选人前往。

    屏幕那头是翘首以盼的工作人员，强行破门后，却只瞧见晕倒在地，正在偷偷舔嘴唇的陶珩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是一个头两个大，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前后检查多次后，才判定为乌龙事件，根本不存在污染物，可能受到其他不明因素影响。

    几乎所有人都接受这个答案，无论有多么荒谬，人类都本能想要相信对自己有利的。

    无论想法多么夸张，只要人类的想象力还存在一天，他们便能幻想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况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存在头脑清醒，推断出唯一可能性的男性。

    顾文莳对官方判定不满，为此还大吵一架，最后撂下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话，称自己要把所有年假一次花完，靠双手抓住幕后黑手。

    也是陶珩的小辫子。

    得知消息后，陶珩是寝食难安，在他酣畅入眠的几小时里，某位顾型男子已经将资料翻了个底朝天，决定动身前往案发地。

    陶珩对此张大嘴巴，一方面感慨人类的智商，另一方面更是由衷敬佩顾文莳的毅力。

    顺便在内心咒骂对方数遍。

    在顾文莳驱车前往时，陶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