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过是放了个消息出去,王氏连验证都没有,就哄着沈知语过来了,还面上寻不出一丝愧疚之意。www.ghjun.com
王氏对亲生女儿尚且如此,何况是旁人?
前世自己还妄想将心比心,真是笑话!
荔枝低低的道,“姑娘,那粒药已经卖给夫人了,这是银票。”
李南笙展开一看,“五百两?”
“嗯!”
这次为了儿子,王氏还真是下了血本儿了!
那是一颗迷情药,味道极淡,一旦吸入必能成事且不留痕迹。
说不留痕迹也不尽然,太医是检查不出来中药的迹象,但荣王日后会不能再圆房!
荣王无子,看他废了之后,如何继承皇位!
没多久荣王就被王氏收买的丫鬟引了进来,屋内燃着淡淡的馨香,他揉揉眉心,一扫人前伪装出来的颓废和疲惫,眸中迸射出锐利的精光。
他环视四周,不善的目光落在垂落的床幔之上,无人的厢房之中,床幔不该是垂落的……
等他意识到了不对,再去推门窗,门窗已然被人从外面上了锁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屋内就只剩下不和谐的音色了。
等到门再次从外面开启之时,是王氏悲愤的哭泣之声。
“语儿!语儿啊~怎么会发生这种事?”
沈知语坐在床上,衣衫不整发丝凌乱,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而荣王萧衍则是手忙脚乱的穿着裤子,任谁看了,都知晓适才发生了何事!
王氏扑上前去,抱住萧衍的大腿,柔弱的哭泣指责,“你这个登徒子,你竟敢对我女儿行不轨之事,我们可是官眷,你等着吃牢饭吧!”
萧衍皱了皱眉,还是个官家千金,那便随便打发不得。
也是怪了,他早已习惯声色犬马,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,可适才明明自己意识清醒,却怎么都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。
他被王氏哭的烦了,不耐烦道,“本王会负责!”
王氏抬头看他,复又低下头道,“谁人不知荣王怕荣王妃,自荣王妃入门后,王爷从未纳过新人,空口白牙的承诺,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所依靠吗?”
荣王垂眼瞧她,眸中算计之色一闪而过,这二人他皆不识得,那必定是小门小户,且还是孤儿寡母的官眷,给个侍妾的名分便罢了~
他随意在腰间扯了块玉佩丢过去道,“若本王不负责,可拿此玉佩去顺天府告状!”
王氏接过玉佩,激动的眼泪登时止住了,嘴角扯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暗处李南笙伸着脖子朝远处望了望,那厢安王叔拖着肥胖的身子,正一摇一摆的过来。
王氏这个蠢妇,也就是在后宅闹闹幺蛾子,在萧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,她如此算计萧衍,恐怕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。
可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,她还得好好活着,看着她想要的荣华富贵灰飞烟灭,看着她的儿子一步步跌落神坛,这不比杀了她更能让她难受?
安王叔的身份地位刚刚好,能压住萧衍,又是个懦弱不愿生事的。
王氏不再哭天抢地的,换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道,“臣妇是宁远侯府的大夫人王氏,不知王爷想给我女儿什么名分?”
“宁远侯府?”
萧衍眉头皱成了个川字,转头去看神情呆滞的沈知语。
最初他就觉得这是个圈套,不然门窗为何会被锁死?
但肌肤相亲之时,自己又是清醒的,完全没有中药的迹象,他便放下了怀疑。
此刻,一听是宁远侯府的夫人和姑娘,他又觉这是圈套了!
谁人不知,宁远侯府唯一在官场上的沈将军入狱一事,京中人人躲着宁远侯府,这个时候被他撞上,他不相信是巧合。
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,“不久前从南疆凯旋的沈将军是夫人何人?”
下一刻,王氏一张一合的嘴,佐证了他的想法,“正是臣妇的儿子!”
萧衍脑子轰的一声,死死咬着牙关,没成想有一日,他会栽在一个后宅妇人手上!
李南笙敛眸沉思,前世萧衍登基后,沈知语宠冠六宫,他曾亲口说过沈知语与他自幼相识,是他心底最纯白的那片月光,可此刻萧衍明明不识得沈知语母女啊……
到底是哪里错了呢?
王氏也不演了,给他倒了杯茶才道,“我们也不是什么不通事理的人家,名分之事,王爷且先思量着,如今将我儿先从狱中救出来才是要事!”
“本王不会救他!”萧衍态度坚决,手一挥将茶盏推翻在地。
床上呆滞良久的沈知语望过去,泪,模糊了她的视线,但她听得一清二楚,娘亲说名分不急,救二哥才是当务之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