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特地来见他们的人，长白官和张启灵，都已经在心里有个数。
饭店中，名为春花秋月的雅间中，长白官和张启灵，见到等着雅间的张日山。
张日山看到出现的长白官和张启灵，略微犹豫，还是朝张启灵单膝跪下，道：“参见族长。”
长白官和张启灵，一左一右绕过跪下张日山，在张日山身后的椅子上坐下，看向地上跪的笔直的张日山，不发一言。
三人沉默中带着无声的对峙和压迫，最终还是张日山率先败下阵来。
张日山从地上站起来，以新月饭店主家身份，对长白官和张启灵道：“张日山，见过两位贵客。”
长白官看向张日山，主动开口道：“都被除族了，何必以张家人自居。”
“我们的来意，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，不是你的东西，你强留不住。”
张日山看向长白官和张启灵，这些年，他对张家的关注并不少，他知道张家出现新的族人，正在带领族人重建张家。
他虽不清楚，这位新出现族人具体身份，也知道对方在张家中，也是属于位高权重的那一类，现在看见长白官和张启灵一样的面容，不同的气质，多少都猜到一些缘由。
张日山对长白官和张启灵道：“我知道我留不住鬼玺，也知道你们一定会来，但我还是想要试上一试。”
长白官和张启灵同时看向张日山，等待张日山的未尽之言。
张日山接着道：“我要用鬼玺换一个消息，要知道当年佛爷去了什么地方，是生是死，若死，身在何处？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。”
听见张日山要用鬼玺交换的条件，长白官看向张启灵，张启灵也看向长白官，张启山与他同行的亲兵去了什么地方，没有人比他们俩更清楚。
长白官和张启灵，两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一阵，还是长白官自己，在过去的自己面前败下阵来，愿意为过去的自己，退上一步。
长白官向张日山道：“你当真想要知道？”
张日山坚定地道：“是，我就要一个答案。”
即便他已经猜到，当年佛爷可能已经遭遇不幸，但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，他在新月饭店等了这么久，他需要一个最终的结果。
长白官似笑非笑地看向张日山道：“可以，这个答案我给你，交出鬼玺，跟我们走吧。”
不就是要一个答案吗，他成全对方。
他们今日来到此地，本就没打算让张日山继续活着，临死之前满足对方一个愿望，他们还是有些容人之量，愿意给对方这点时间。
长白官和张启灵，带着张日山出新月饭店之前，张启灵对张日山道：“鬼玺。”
长白官看向张日山，张日山从身上取出鬼玺交给张启灵。
张启灵检查鬼玺，确认无误时，脑海里面同时想起一段记忆，还有和记忆一同想起的一个约定。
而这个几十年前的约定结果，让张启灵目光一冷，从张日山身上扫过，他想起来这枚鬼玺，是他给张启山的。
主要目的，是九门和他定下的一个约定，让九门轮流去长白山守青铜门。
但这个约定到现今为止，没有一个人遵守。
张启灵将鬼玺收起，一脸冷漠地往外走。
长白官看着周身笼罩一层冷意的张启灵，同样凉凉地扫了张日山一眼，就抬步往外走。
张启灵和长白官，没有将张日山带去现在的张家老宅，而是去了长白山下，张家老宅曾经的故地，看着因张家老宅搬迁，留下的深坑。
长白官指着深坑道：“张启山违背了曾经的承诺，从这里走出去的命，重新留在了这里。”
张日山看着面前的深坑，身形一晃，站立不稳地双膝跪在地上，他对长白官的回答，既意外，又不意外。
张启山被定为失踪后，他也曾在暗中寻找调查过，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消息，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，只是还怀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。
现在他唯一的侥幸，也被得知到的最后结果击碎。
看着一副失魂落魄的张日山，长白官动了动手指，一座张家老宅的虚影出现在深坑上。
虚影中的张家老宅，里面的古楼大门被打开，将张日山给吸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