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他站在门口,并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&ep;&ep;凌霄换上了保镖给他带来的衬衣,衣服的大小倒也合适。换了衣服,他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。站在门口的保镖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守在门口,他要是离开休息室去问谁黄志强的消息,肯定没有任何结果。
&ep;&ep;虽然是在看电视,但电视里正播放着什么内容凌霄都不知道,他的思维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丝线,怎么梳理都梳理不清楚。
&ep;&ep;一件非常非常简单的事情,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呢?
&ep;&ep;就这么一个问题,凌霄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&ep;&ep;凌霄在休息室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,黄博才出现在休息室的门口。
&ep;&ep;“凌医生,不好意思啊,让你久等了。”黄博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。
&ep;&ep;然而,凌霄却从他的笑容里面感觉不到半点善意,也感觉不到半点亲切的意味。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“没关系,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,电视节目挺好看的,我都不觉得我等了有多久的时间呢。”
&ep;&ep;“坐坐,我们坐下谈。”黄博也坐到了沙发上,又说道:“喝点什么?红酒还是威士忌?”
&ep;&ep;“不了,我什么都不需要。”凌霄说。
&ep;&ep;“在我这里,你还客气什么呢?”黄博保持着他脸上的笑意。
&ep;&ep;“那个保安没事?”凌霄转移了话题,“我当时正在气头上,下手有点重了。”
&ep;&ep;“没事,他已经醒过来了,我已经让他去医院治疗了。这是小事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我了解了一下情况,是他出手在先,这事不怨你。如果你想的话,我可以开除他,立刻让他滚蛋。”黄博说。
&ep;&ep;凌霄摇了摇头,“这倒不必要,留着他。”
&ep;&ep;“这次来上海,要停留多久?”黄博问。
&ep;&ep;“不会太久,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。我来是想看看黄叔,对了,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凌霄看着黄博。
&ep;&ep;黄博沉默了一下才说道:“我爸,我爸现在在欧洲接受治疗。”
&ep;&ep;“在欧洲接受治疗?”凌霄很惊讶地道。
&ep;&ep;黄博叹了一口气,“是啊,不过,我不是说凌医生你的医术不行,只是我们一家子人商量了一下,还是觉得应该依赖现代医学,这样治愈的把握会更大一些。我爸自己也同意了,这不,也没走多久。欧洲那边,有很好的医生,有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。所以,凌医生,你就不要再操心我爸的病情了。”
&ep;&ep;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?从黄博的嘴里说出来,凌霄是应该相信才对,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。他不相信黄博的话,至少不是全信。
&ep;&ep;原因很简单,黄志强当初不正是在美国接受治疗无望才回到华国,最后才找到他的吗?如果不是他,黄志强现在恐怕都快进入生命的最后阶段了,也早就卧床不起,需要仪器才能维系生命了。是他让他站起来的,是他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,黄志强不是笨蛋,他会答应放弃他这个能救命的医生,而又去欧洲接受治疗吗?
&ep;&ep;这里面,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&ep;&ep;“黄叔去了欧洲什么地方?”凌霄试探地道。
&ep;&ep;“嗯,是这样的,凌医生,我们一家人商量过了,我们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我爸的行踪。现在的记者很难缠啊,什么都敢写,什么都敢报。我们是上市公司,我爸的任何信息都牵扯到公司的股价。上次,就是因为一家媒体报道了我爸患了渐冻人症,结果我们的股价一夜之间缩水了百分之二十。我们已经进不去这样的折腾了,所以,事关公司存亡,还有那么多股东的利益……凌医生,请你原谅,我不能告诉你我爸在欧洲什么具体地方,也不会告诉你别的关于我爸的信息。这其实也是我爸自己的意思。凌医生,你能理解我吗?”黄博看着凌霄,平静之中带着点淡淡的忧伤。
&ep;&ep;这样的解释很合理。
&ep;&ep;这样的答复也在人情之中。
&ep;&ep;凌霄沉默了一下,起身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,好,既然是这样,我就祝黄叔早日康复。另外,你见到黄叔的时候替我转达一下我的问候。告辞了。”
&ep;&ep;虽然不知道黄博为什么会答应去欧洲治疗,但既然人家已经去了,也做出了这样的选择,他这个医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。除了祝福和离开,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。不过,他的祝福倒也是真心的,没有虚假的东西在里面。对黄志强这个人,他是心存感激的,因为没有黄志强的话,他的悬壶庄园就不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