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雪儿,完没有?”屋外传来张雪儿父亲张定诚的声音,“完的话就叫凌医生出来吃饭,鸡都炖好了。”
&ep;&ep;张定诚不方面进屋,那是因为吕娇容是光着屁股的。
&ep;&ep;这也是很荒诞的事情,凌霄可以大大方方地欣赏吕娇容的大白屁股,而他这个丈夫却不方便。病不避医,就这一条,作为医生的凌霄就可以欣赏到好多春光。
&ep;&ep;半响后,张雪儿和凌霄走出了房间。病床上,盖着一张毯子的吕娇容慢慢地抬手,放下,抬手。她能做到这种程度,已经是一个奇迹了。而凌霄,便是这个奇迹的缔造者。
&ep;&ep;一餐饭吃得很融洽,凌霄还和张定诚喝了好些酒。
&ep;&ep;张定诚喝凌霄说了很多话,有关于吕娇容病情的,还有关于张雪儿上大学的事情,还有一些没有营养的闲聊的话题。男人在一起喝酒,就是话多。
&ep;&ep;“凌医生,你和我们家雪儿是是同学,可我们家雪儿还要读四年书才能出来工作,而你却已经是响当当的神医了,你比我们家雪儿有出息多了。”借着酒劲,张定诚说。
&ep;&ep;“伯父,不要叫我凌医生了,你是长辈,我是晚辈,你叫我霄子就可以了。”凌霄客气地道。
&ep;&ep;“瞧,多谦虚的小伙子啊……呵呵,我喜欢,我喜欢!”张定诚哈哈地笑了起来。
&ep;&ep;又喝了几杯。
&ep;&ep;“霄子啊,你现在还……没……没找对象?”酒精的作用是很强大的,张定诚的舌头有些不灵活了。
&ep;&ep;“没,伯父,我才十八岁啊,还不是找对象的年龄。”凌霄谦虚地说。
&ep;&ep;张定诚摇摇晃晃,“胡说!十八岁就不能找对象了吗?不行……得找一个,得找一个……你要是没合适的话,你张伯伯我今天就把我家雪儿说给你……怎么……怎么样?”
&ep;&ep;凌霄,“……”
&ep;&ep;“爸!”张雪儿羞得无地自容,娇噌地道:“爸,你少喝些,尽说酒话!”
&ep;&ep;“什么酒话?酒、酒会说话吗?”
&ep;&ep;“爸……哼!”
&ep;&ep;“人家凌霄可是神医呐……神医呐!你要是嫁给凌霄,你这辈子吃穿不愁啦,是不是……霄子?”张定诚直勾勾地看着凌霄,两眼满是血丝,“霄子,你说,我家雪儿配得上你不?”
&ep;&ep;这是一个问题,需要回答是与不是。
&ep;&ep;可是,哪有一个当父亲的这么唐突地提出这样的问题呢?凌霄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这个问题了。不过,他的心里却是很喜欢张雪儿的,张雪儿漂亮可爱,性格又好,温柔得就像是一潭蜜水一样。可是,他就是说不出口,因为这太尴尬了啊。
&ep;&ep;张雪儿的眼角余光也死死地瞄着凌霄,等着他的答案。
&ep;&ep;“呼……”张定诚忽然趴在了餐桌上,眨眼就睡着了。
&ep;&ep;凌霄顿时松了一口气,笑道:“你爸喝醉了,要我给他一颗小病丸醒酒吗?”
&ep;&ep;“不要,让他睡一觉,这段时间他太累了,妈妈带给他的压力差点让他崩溃,就让他好好睡一觉。”张雪儿低低地道,她垂着头,没有等到凌霄的那个答案,她心里失落得很。
&ep;&ep;“我也吃饱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凌霄说。
&ep;&ep;“这么快就要走了吗?”难舍的神情流露于表,张雪儿心里更感失落了。
&ep;&ep;“嗯,我还有点事要做。”凌霄说。
&ep;&ep;“那我送送你。”张雪儿说。
&ep;&ep;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”凌霄说。
&ep;&ep;“凌霄哥,我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?”张雪儿有些委屈地看着凌霄,沉默了一下,声音忽然又低弱蚊呓,“那次、那次,我跟你说的事情,我是当真的……”
&ep;&ep;“你说什么?”后面这半句,凌霄没听清楚。
&ep;&ep;“没什么,走。”张雪儿推了凌霄一下,心中却啧道:“真是个笨蛋!我的心意那么明显,你都看不出来吗?”
&ep;&ep;午后的阳光照在田陌上,田里的包谷葱翠可人。秋天就要来了,不待包谷成熟的时候,张雪儿就要走出这座大山,去京都上大学。
&ep;&ep;每每想到越来越临近的去学校报到的日子,张雪儿的心里就觉得堵得慌。
&ep;&ep;以前,她天天盼着那个日子到来,她做梦都在京都大学里上课,在那全国学子都憧憬的地方勾画她的未来,她的人生。可是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