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然,正要反驳,却听严世宁吩咐道:“一会儿你就坐我旁边,等我喝得差不多了,你就想方设法帮我拦酒,给梁別驾灌酒知道吗?”
“好的,大人,我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啊,今日这番花销,主簿给你的银子可够?”严世宁见他给福臻银子时,心头直跳,可宝儿却连眼也没眨。
“大人,够的。”宝儿仔细算过,今日就算再加两个菜,一人喝三坛酒也是够的。
“坐着吧。”严世宁拍拍旁边的椅子说道。
福臻很快就准备好,坐在古琴前,试了试音,抬头看向严世宁:“不如福臻先为公子弹一曲?”
“不必,等別驾大人来了再说吧。”
严世宁原意是让她们养精蓄锐,攒着劲儿用在別驾大人身上。
可他不知青楼之中女子学的便是侍奉人,如今不用她们弹琴,她们很自然地就坐到严世宁旁边,为他沏茶倒水。
胭脂香粉的甜腻扑面而来,严世宁感觉自己鼻子痒痒的,慌忙侧头面向宝儿。
“大人,怎么了?”宝儿倾身探看,皂角天然的草木清新冲散了恼人的甜腻。
严世宁摇摇头,将身子向宝儿挪了挪。
正在此时,晁县尉爽朗的笑声远远传来:“这是梁別驾赏脸,再多等会儿下官也愿意。”
严世宁收起随意和玩世不恭,换上了平时温润的样子,起身出门相迎。
走廊上,梁別驾摸着他的肚子,晁端礼站在一旁,晚水和几个衙役跟在身后。
严世宁走上前,沉稳恭敬地行了一礼:
“別驾大人到了,下官有失远迎,还望大人见谅。”
梁別驾眸色深沉,盯着严世宁挺直的背脊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