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尽管他年轻,为官阅历也不多,但一个接连过了殿试和制式选的人,不会是愚笨鲁莽的。
他自幼寄居怀远将军府,将军屡立大功而未遭圣人打压怀疑,即使和平年代也备受信任,定然谋略深远。
严世宁从小便受着如此熏陶,若长成一个容不得官场上半点算计与筹谋的人,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。
所以,他不去梁家送礼,定是有原因的。
“晁县尉,饭吃完了,怨气发完了,咱们聊点儿别的。”
“行。”
几个衙役把桌子收拾好,严世宁吩咐宝儿把门关上,和葛大壮在门口守好。
香燃完了两炷,晁端礼拎着包袱,皱着眉头出来了。
“宝儿,你跟我来。”不等宝儿应答,他就拉着宝儿的胳膊走进了一旁的房间。
关好门后,他凑近宝儿耳边问道:“主簿是不是给了你银子?”
宝儿点头,掏出了公用银子。
“宝儿你连我也防着?”晁端礼看见瘪瘪的荷包,有些生气地说道。
宝儿把荷包收起来,淡定开口:“不是防着你,是我觉得你要坑我。”
晁端礼直起身来,心疼地看着宝儿:“宝儿啊,你真是余光宪养大的,一说到钱,精得猴儿都得喊你一声大爷。”
“你要用这钱做什么?”宝儿没理会他的挖苦,直接问道。
“打点关系。”晁端礼叹了声,“不知道这县令大人是什么路数。今日死活不肯去梁府送礼,但明日晚上却要好好宴请梁別驾。”
宝儿也没想明白,黄昏时,他还说着“白衣点墨,终不可湔”,怎么到晚上又变了?
“明日一早我们几人去府衙听训,估计得到下晌才能出来。你早些起来,去书院找上晚水,到梁別驾常光顾的…”晁端礼突然停住,看了宝儿一眼,继续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