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可爱到,微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发髻。
“大人,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杨刺史?”
“后日要去府城听训,提前打听打听。”严世宁转身走回书桌。
他大概能猜到杨刺史的为官风格:爱摆官架子、耍威风,也难怪他上任备县县令时,无人询问关心。
人家可能等着他主动求见呢,他倒好,拿着过所文牒急匆匆地来了备县。
“那晚些时候,让晁县尉过来跟大人您详说一下。”宝儿追进房中说道。
严世宁没有拒绝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
既然备县的秘密与府衙有关系,他多了解了解也是好事。
不过他没有等到晁端礼,反倒是王县丞在午后早早过来了。
“王县丞今日不是告假了吗?怎么又来了?”严世宁刚午歇起来,整理着官袍问道。
王县丞行了一礼,没等严世宁说完他就坐下了。
“大人,这趟去府城,下官去不了。”
严世宁对着铜镜戴好官帽,余光扫了王县丞一眼。
“可府衙文牒上特意点出了,要求县令与县丞同去。你不去不好。”
王县丞抬手摸着自己的心脏,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大人不知,下官这几日被孩子气的心疾又犯了,疼得慌,坐不了马车。”
严世宁坐在书桌后,官帽下俊美沉静的脸上似乎有几分不屑。
“那你自己写份文牒告假,一会儿送到官驿,明早便能到府衙。”
王县丞伸手从腰后抽出一份文牒,起身放到严世宁眼前的书桌上:“大人批完,我就让人送到驿馆去。”
那种吐不出咽不下的难受感,又来了。
严世宁暗暗地咬了咬后牙,翻看文牒,一通批示结束,递了出去。
王县丞接过文牒,又往腰后一插,坐了回去。
“严大人这是第一次去府衙,也是第一次见府衙诸官。有些要注意的事,下官得跟大人说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