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数额还越来越大,背后该是有一个团伙。
严世宁正了正神情,认真地回答道:“胡里正放心,此事县衙定然会重视。只是今日晁县尉确实有其他要事,才派捕班吕班头与你同回里乡,先行探查。明日一早本官与晁县尉同去清水村,为百姓解此烦忧。”
严世宁上任半月不曾去过里乡,正好借此机会去各里乡看看,了解备县当地民情。
“那感情好,感情好啊!”胡里正激动地握着严世宁的手。
这新县令长得一副慈悲相,果然有一颗菩萨心。
严世宁被胡里正的激动带动,藏在心底深处的热血冒了个泡,让他的心颤抖了一下。
胡里正的眼神让他有一种他是救世主的错觉。
葛大壮在晁县尉的示意下扶着胡里正往外走:“胡老,我带您去找吕班头。诶,慢点儿哈~”
胡里正走后,整个东厢房就安静了下来。
严世宁对着胡里正的温和一扫而光,面上结出一层薄冰。
他坐在太师椅上,冷冷地盯着晁端礼:“晁县尉就是如此做县尉的吗?下辖里乡多次报案,县尉却指派杂役前去,以致案情扩大苦主增多。晁县尉,你解释一下。”
严世宁的声音难得冷厉,听得高宝儿心乱。
众人发觉严世宁真生气了,无人敢去触他霉头。
晁端礼眉眼低垂,但声音坦荡:“县令所说不假,晁某身为备县县尉,玩忽职守,损了百姓利,寒了百姓心,是大错。晁某认罚,还请县令责罚。”
严世宁没想到晁端礼会认错,他预想晁端礼会跟他犟几句,才迫于他的官威认错。
可晁端礼根本不按照他的剧本走,人家直接承认自己错了,还请他责罚。
吐不出咽不下的难受劲儿又上来了。
他叹了一口气,若是晁端礼跟他犟,他或许还能责罚,现在他实在罚不下去。
“大人,备县小,政务不多但杂务繁多,县衙人手不足。您上任之前,县丞暂代县令之职,下官与主簿负责勾检、籍账。
“各类庶务,分判众曹,割断追催,收率课调都由晁县尉负责。备县共九百七十六户,在籍百姓三千多人,这还不算往来商旅和寄住户。”
白录事眼神扫过众人,见晁县尉示意他别说了,他心中的委屈更盛。
“大人可知道这么大的县,这么多的人,每日会有多少事。东家走丢了牛,西家病死了猪都要来县衙报个案。大堰律又规定,凡百姓报案,县衙必须过问不可推拒。
“晁县尉从未拒过百姓报案。但事总有轻重缓急,晁县尉一个人必不能面面俱到。县令若要罚,下官愿与晁县尉一同受罚。”
严世宁被白空这一番言辞说懵了,他也没说要罚晁县尉呀。
姜到底还是老的辣,王县丞摆着手一副和事佬的样子:“白空,严县令就问几句,也没说要罚。再说端礼都没说什么,你还委屈上了。”
“我替县尉委屈。”
晁端礼无奈地拽了拽白空的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