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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陈年旧事又泛起
余主簿漫不经心地回道,眼底似有波澜涌起。
严世宁“啪嗒”一声把杯子放在石桌上,摇着头回了自己的书房。
他总觉得主簿的话中藏了一些事情,比如七年前岑云北的谋反。
高宝儿直到下午才回来,拿着一张药方来找严世宁报账。
“宝儿,你觉得红云惨吗?”
严世宁看着药方上的药名,只觉得嘴中无比苦涩。
“大人觉得红云惨吗?”
严世宁看着一脸清澈的高宝儿,点了点头:“本官觉得她惨。她什么都没做错,却要受如此多的苦。”
高宝儿看着严世宁微敛的眉眼,他眼中全是悲悯。
端坐在日光中的他,竟有几分宁济寺里慈悲佛的影子。
“我也觉得红云嫂子苦。”
严世宁摇着头叹气,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:可是这世上苦的人太多了,他们能救得了几个。
这日严世宁心累的很,早早就结束公务躺在床上休息,高宝儿正好回趟家。
路过主簿家时,高宝儿拐了进去。
绕过照壁,余主簿和晁县尉正举杯邀明月,胸胆尚开张。
见高宝儿进来,余主簿连忙招呼她坐:“宝儿今日来得早,吃点儿东西,说说县令那边有什么新情况。”
晁县尉笑着给宝儿倒了一小杯酒,又给她添了一碗饭,拿了筷子。
“县令今日没做什么,依旧是判牒,看案卷。”
她抿了一口酒,酒香浓郁,让人心胸开阔起来。
“倒是红云嫂子,疯病越来越严重了。胡郎中说最好去府城惠春堂看看,或许还有得治。”
说起红云,桌上的气氛凝固了一刻。
“红云,真是命苦呀。”晁端礼叹息道。
余主簿哼了一声,将杯中酒饮尽:“命苦的多了去了,不少她红云一个,也不多她红云一个。”
晁县尉端起酒坛为余主簿斟满:“光宪兄,不要说如此丧气的话,车到山前必有路,咱们努力这么多年,总会有成果的。”
“希望吧。”
余主簿再一次将酒杯中的酒饮尽,迷蒙的眼睛看向低着头的高宝儿。
他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:“宝儿,你觉得这个新县令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