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,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楼梯,楼梯间的灯光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。m.luhaibing.com
到达钟晓宇宿舍门口时,我停下脚步,深吸一口气,试图将心中的焦急与期待暂时压下,转而以一种更为平和的姿态面对即将打开的这扇门。
我轻轻地,几乎是小心翼翼地,用指尖敲了敲门板,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门内,一阵细微而杂乱的声响随即响起,仿佛是有人在慌乱中收拾着桌面上的物品,又或是被这不速之客的敲门声惊扰了美梦。
那声音断断续续,伴随着几声轻微的碰撞,让人不由自主地猜测起门后的情景。
不久,门轴缓缓转动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仿佛是时间的低语,宣告着门后的世界即将向我们敞开。
随着门缝的逐渐扩大,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,那是汗味、食物残渣经过长时间发酵后的特有味道,还夹杂着些许霉湿的气息,混合成一种复杂而难以忍受的“宿舍特有香”。
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,鼻翼轻轻翕动,试图将这股气息隔绝在呼吸之外。
门终于完全打开,一位穿着随意、头发略显凌乱的舍友出现在我们面前。他揉着眼睛,显然刚从睡梦中被唤醒,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不解。
他半张着嘴,打了个哈欠,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一副尚未完全清醒的模样。宿舍内的光线昏暗,几盏昏黄的台灯像是老旧的守护者,勉强照亮了这个略显杂乱的空间。
“你们找谁啊?”他开口问道,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和慵懒,显然对于我们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和不解。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视,似乎在努力辨认着我们的身份和来意。
我们三人对视一眼,我向前一步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而礼貌:“你好,我们是来找钟晓宇的,请问他在吗?”
我一边说,一边留意着宿舍内的环境。只见书桌上散落着各种书籍和杂物,衣架上挂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,角落里还堆放着几个未洗的脏衣篮,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拥挤而杂乱的感觉。
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叹,这大概就是大学生活中最真实、最接地气的一面吧。
舍友闻言,眼神中的疑惑转瞬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习以为常的淡然。他侧身让开了门口,一只手还搭在门框上,似乎是在为我们让出一条通道,尽管这通道实际上并不需要。
他轻描淡写地说:“哦,钟晓宇啊,他这会儿不在宿舍,我也不清楚他具体去哪儿了,可能去图书馆了,也可能去外面晃悠了,这小子行踪总是飘忽不定的。”
我闻言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落,但随即又调整好心情,决定继续询问。我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宿舍内的每一个角落,试图从那些杂乱无章的物品中捕捉到一丝关于钟晓宇的信息。
只见宿舍里,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,每张床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:有随意丢弃的衣物,它们或挂在床头,或团成一团扔在角落;有各式各样的书籍,从专业课本到漫画杂志,随意散落在床头或枕边。
还有各式各样的电子产品,充电器、耳机线、游戏手柄等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。
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,心想:这大概就是男生宿舍特有的“风景线”吧,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,但仔细观察,却能发现其中隐藏的某种“秩序”—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天地,尽管这个小天地可能并不那么整洁。
“那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,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舍友挠了挠头,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,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说:“这个嘛,我也说不好。他有时候很晚才回来,那时候我们都已经睡了;有时候又很早就出去了,我们还没起床他就已经不见了。不过你们放心,如果他回来了,我肯定会告诉他你们来找过他。”
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,对舍友的茫然表示了理解。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,但更多的是对钟晓宇去向的焦虑与无奈。
我再次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:“那你们知道他平时除了宿舍,还会去哪里吗?比如常去的自习室或者社团活动?”
舍友听后,脸上露出了更加为难的表情,他双手比划着,却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:“这个嘛,我真的不太清楚。他有时候是挺神秘的,经常一个人行动。”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歉意,仿佛也在为不能提供更多信息而感到自责。
我望着他诚恳的眼神,心中虽有不甘,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。
他的舍友说完便关上了门,生怕我们再继续打扰他们。
老林在一旁更是急得直挠头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他喃喃自语道:“这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