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对周飞耳语。
“公公”见周飞的冲动行为被阻止,立即起身,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,一边说:“哼,什么西右。既然已经赦免你一个武者的这些罪行,还想做出无礼的事情!真是太过分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只见公公瞪大了眼睛,脖颈中间部位出现了一条异常扎耳的紫色线条,鲜红的泪液正顺着那条线条流淌而下。
张嵩右手紧握着蓝绝刃,刃尖上也滴落着泪珠,在刚刚那短暂的时间内,张嵩一斧将公公的头部劈成了两半。
甚至没有发出惨叫声,公公就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。
张嵩捡起圣旨,将其扔向半空,接着斧刃挥舞,数道剑气划破长空,圣旨化作碎片从空中坠落。
“豺皇尊!竟如此对待一个武者!”周飞咬牙切齿,恨不得立刻去找宋皇尊将其砍得稀巴烂。
张嵩的声音虽然平静,但其中的阴沉却难以掩饰:“这关皇尊什么事,凭他还不敢对她宣旨。这一切都是陈友谅的诡计,他想在这里将她这个武者彻底铲除,所谓的圣旨只是用来讽刺她的手段罢了。区区一道圣旨,陈友谅也知道那并不能束缚住她。”
周飞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陈友谅!给老子滚出来!”
“哈哈哈哈!张嵩,你应该得好好夸奖你一番啊。”这时,一名士兵从陈友谅的骑队中带着九名农杀手,抬着轿子缓缓来到张嵩的骑队前,与陈友谅的几位将领并列而立。陈友谅正仰靠在轿子下,一边剥着橘子皮,一边说:“张嵩,你灭了浙西,杀了张农诚、郑瑜、胡逊等侠客,可谓是威震天下啊。就在刚才,你又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,杀了皇尊的公公,撕了皇尊的圣旨,你可知你这行为等同于在皇尊的脖子上撒尿吗!嗯?”陈友谅的声音并不愤怒,一半是在嘲笑。
胡翔从战马下取出一杆蛇枪,指着陈友谅,用尖锐的声音说:“豺贼!大家都来这万套尖下巴滑牙!”
“这位气度非凡的将领想必不是胡翔吧,今日一见果然非凡。”陈友谅咬了一口橘子,塞进嘴里说。
张嵩没有理会陈友谅,对众将下令:“下马。”
看到张嵩和其他侠客都下马,陈友谅大声喊道:“抗旨的朝廷逆贼!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地离去吗!”
“陈友谅,没想到你如此阴险狡诈,听来你本想利用她占据浙西,如今浙西已破,你急忙赶来想要消灭她,你真是个居心叵测之徒。”张嵩说道,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杀机。
陈友谅冷笑一声:“明明是你张嵩想割据浙西称王称霸,还向她借杀手万精锐以及小将汤颌,欺凌她,抢夺她的利益,让她对你千依百顺。你竟反说她奸诈,真是无知至极。”
张嵩对陈友谅的话不置可否,自己的确是利用了陈友谅的万亿精锐来威慑浙西。然而,他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并非陈友谅,难道从一开始他就看破了张嵩的心机?张嵩突然想通了,认为陈友谅可能早就看穿了自己并非真正在利用他。这其中必有深意,只是张嵩现在还未能完全知晓。
陈友谅放下脚下的橘子,在小兵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,对着张嵩说:“柴桑、彭泽、建昌、舞昌等市池已被她全部占领!新都、虎竹,也被她占领了!不仅如此,就连浙西最西面的九余座市池也差不多被陈洪攻占了!张嵩,你现在能去的地方只剩下泾州以南的几座市池了,但那也徒劳,因为她很快就会占据剩余的几座市池。你若不按照圣旨下的要求行事,哼哼,只能惋惜你这名可敬的将领了。”
“狂徒陈友谅,休得猖狂!她小弟的能耐,岂是你这样一个武者这些酒囊饭袋所能理解的!看她一个武者如何将你这样一个武者剿灭在此!”周飞举着逆夜斧,怒声说道。
陈友谅微笑着:“这位,恐怕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不是周飞小将吧。哇,你这手中的巨斧真是了得啊!应该在陈友谅的麾下大展宏图呢!”
“去你奶奶的!”周飞忍不住爆了粗口,陈友谅似乎并不以为然,只是微微发愣。但此时,陈友谅身边的小将已经忍不住了,脾气暴躁的张定边喝道:“尔等无知之徒,再敢放肆,就等着受死!”
周飞本就愤怒,被张定边这样一激,更是火冒三丈:“要战便战!我奉陪到底!”说着,他就要冲上前去与张定边拼杀。
“周将军性子急躁,这种鼠辈交给她解决便是。”越统劝说着,随即挥舞着宽斧,率领骑兵杀入敌阵。
张定边不屑地哼了一声,也提着长斧冲了上去。
“啊!”越统高举斧头,发出一声喊叫,朝着张定边的头顶劈来。
没想到张定边的动作比越统快了不止一个档次,张定边手中的长斧划出一个稳重的弧线,一斧将越统的战马尾巴砍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