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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开后,张嵩装作急匆匆地召唤曹台集结部队,声称要继续向南行进,然后悄声对庞统说:“师元兄,你认为那个傻瓜会轻易上当吗?”
庞统发出一阵古怪而尖锐的笑声,“当然会!毫无疑问!你没看到当我提及建造土坡时他眼中闪过的光芒吗?而且,侯爷要除掉他的意图已经暴露无遗,他必然会冒险逃跑。一旦他逃回去,他肯定会设法弥补过错,向袁绍提出这个‘奇异计划’!到那时,我们……”
张嵩冷笑着,没有再追赶。
“别担心,我们特意为文丑挑选了最健壮、最快的战马,”曹台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,从马背上探出黑脸,“而且,那几个虎骑军也接到命令,不准射得太准……”突然,曹台脸色一沉,“谁射的那箭?”
原来,到了这个时刻,文丑已经骑马逃得无影无踪,背上挨了七八支箭,却依然坚韧不拔,没有从马上摔下来。这一幕让曹台气得直跳脚。
然而,文丑毕竟是武艺超群的顶级高手,身体强健,即便背上像是插了半桶箭,他仍旧设法保持在马背上。这让张嵩、庞统和曹台都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苏优成功地稳定了溃败的士兵,阻止了他们的四处逃散,清点人数后,发现原本的两千士兵已经损失了一千两百人。
苏优对这场精心设计的假败感到非常满意。上一次文丑的表演太过夸张,而这一次却非常逼真。这是一场真正的溃败,主将被俘,爆炸声让军队陷入混乱,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。因此,苏优相信张嵩不会产生怀疑,一定会向南进攻,从而落入三位年轻侯爷精心布下的陷阱。
苏优心想:“这次的假败确实成功了,任务完成得非常完美!唯一的瑕疵是——主将失踪了。”然而,苏优还是感到很高兴……主将的失踪似乎是一件好事!
苏优一直对文丑抱有深刻的反感。在袁绍的麾下,文臣武将之间的内斗自然是家常便饭,而苏优对文丑的厌恶是发自内心的。他站在三少爷袁尚这一边,而文丑则是袁谭的亲近之人。但这并不是苏优反感文丑的唯一原因。他不敢言明,也不敢深思的那个真正原因……文丑总是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他,有时甚至会舔舔嘴唇,令人作呕!尽管苏优的官职远低于文丑,在战场上时常作为他的部下,他自然不敢轻易得罪文丑,以至于每次看到文丑那满脸的毛发,苏优都会不由自主地紧绷着身体,尽量不露出任何破绽。
因此,此刻,苏优真心希望文丑会被张嵩杀死!这样不仅可以满足他内心对文丑那油腻欲望的报复,还可以消除他在晋升道路上的一个障碍,为自己的前途开辟一片光明。
当苏优带领着部队欢欣鼓舞地行进了五里地之后,他们遇到了袁尚的部队。
主路在这里蜿蜒深入一个低洼地带。两侧散布着零星的石头小山,虽不高大,却也能提供良好的遮蔽。袁尚率领五千精兵,计划在路边的石山之中设下埋伏。然而,他只是悠然坐在石头上,让随从给他按摩着双腿,而实际的指挥和部署工作则交给了鲜卑人和其他几位将领。
苏优掩饰住心中的喜悦,向袁尚汇报了两条消息:一条喜讯,一条噩耗。喜讯是诱敌计划大获成功,尤其是第二次假败,逼真至极。噩耗是,主将文丑被敌军俘虏了。他遭遇了一种奇异的雷鸣般武器,假扮文丑的战马倒下,使他落入敌手。
然而,袁尚的笑声比苏优还欢快,显然在他看来,这两条消息都是令人欣慰的。
袁尚曾不止一次试图争取文丑的支持,但文丑对他视若无睹,这让他感到非常恼火。当然,袁尚并不真的希望文丑会被张嵩杀死。他心中所想,在自己发动伏击击败张嵩之后,再设法救出文丑。到那时,文丑应该会对他感恩戴德。袁尚年轻,尚存天真,他认为将领就像妓女——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利益,他们就会屈服,甘愿舔他的脚趾。
关于火药爆炸的事件,袁尚在武昭之前就有所耳闻,尽管他并不了解具体详情,对此也不太感到害怕或好奇。他知道这种武器的声势浩大,但实际的破坏力却并不强。
不久之后,袁尚的部队便完成了伏击的部署。由于石头小山的容纳空间有限,鲜卑人将两个最精锐的单位部署在山后,其余部队则被安排在主路旁的小村庄里,准备在张嵩的骑兵翻过山丘后,进行两面夹击。
“报告——”
一名斥候骑马急速赶来。
在袁尚开口询问之前,鲜卑人忍不住问道:“是不是张嵩的部队已经到了?”
斥候摇摇头,眨了眨他三角形的眼睛,回答说:“不是,张嵩的部队还在五里之外。他们行动迟缓,可能还需要大约一刻钟才能抵达。”
鲜卑人厉声道:“这怎么可能!骑兵奔驰,五里地怎么可能需要一刻钟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