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气十足的喊声。
“白庄主,流云宗崔明娥前来助阵!”
只见一道身着绿裙的身影施展着轻功,飞一般地掠过了大门,直直地落在了空地之上。
“嗯?”夏冬心下一凛,透过剑影往来者瞥去。白江则是哈哈大笑道:“崔宗主,你可算来了!快来助我们将这鹰犬斩杀在此!”
“崔宗主?”夏冬看见前来支援的女子约摸三四十岁,容貌秀丽,身段成熟,眉间却蕴含着一股杀气。
“看来此人应该就是流云宗的宗主崔明娥,莺姨的师姐了。”夏冬暗暗想道:“她怎么会来这儿?若是她跟这四个人一起围攻我,那我恐怕就更难快速取胜了。”
想到这里,夏冬突然横剑刺向了武功最弱的白海。
白海此时看到崔明娥来了,心下大喜,难免有些许分神,见夏冬突然一剑刺向自己,着实令他有些猝不及防,连连后退了几步,摘星剑在他的胸前划过一道浅浅的伤口,剑阵就这样被稍稍撕开了一个口子,夏冬瞅准时机,立即抽身飞跃而出,离开了四人的包围圈。
见夏冬逃出了剑阵,崔明娥美眸一凝,玉手猛地握住剑柄,“锵”的一声脆响,寒光四射的宝剑瞬间出鞘!
她娇喝一声,脚下用力一点,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夏冬疾驰而去,手中长剑更是带着凌厉的剑气,直直地刺向夏冬的心口要害之处。这一剑又快又狠,仿佛要将夏冬当场刺穿!
夏冬心中愠怒,叫道:“崔宗主,本座乃是皇城司指挥使,你可知道?”
“当然知道!”崔明娥怒道:“本尊杀的就是你们这些皇城司的走狗!”
夏冬心中更怒,但他并非滥杀之人,更何况李莺还是流云宗的人,更是眼前这女人的师妹,因此他只是不断招架,并未反击,喝问道:“本座奉皇命清剿反贼,崔宗主确定要和我等为敌?”
“皇命?皇帝老子下过什么合理的命令?”崔明娥冷笑一声,仍旧剑出如龙,脚下使开流云步,单论身法竟丝毫不逊色于夏冬,夏冬连连后退,她便步步紧逼,一时呈现出压制之势。
“这些年自觉愧对莺姨,未与流云宗联系,实在是个错误。”夏冬心里苦笑两声,努力放平了音调,以平静的语气道,“崔宗主来支援白蛇山庄,难道就不问清楚他们犯下了什么罪行吗?”
“有何罪行可言?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!”虽然两人并未见过面,但崔明娥却似乎对他这个皇城司指挥使极为痛恨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”夏冬冷笑一声:“哪怕他们是害死李莺的凶手吗?”
“什么?”听闻此言,崔明娥心下一惊,瞬间停下了脚步。
“嗯?崔宗主怎么停手了?”白江本来见崔明娥打得夏冬连连后退,不禁大喜过望,但两人突然停下了手,顿时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。
“崔宗主还记得当年祝家遇刺之事否?”
“自然记得……对了,师妹嫁的那个汉子,似乎跟祝家有关系?难道……”
“不错,除了作为祝家家主的结拜兄弟、苏家镖局头领苏寒龙之妻外,李莺还与祝家主母情同姐妹,自然也是他们的护卫之一。”夏冬缓缓道,此时他的语气十分平静,但崔明娥却能感受到这股平静下正在酝酿的巨大风暴。
“当年祝家有一身份极为特殊的养女,北辽为了得到这个养女,于是找到了日渐势微的白蛇山庄,以扶持他们作为承诺,命他们刺杀了祝家夫妇以及苏家夫妇,本来莺姨……李莺已经认出了刺客的身份,但那刺客仍没放过她!”
说到这里,夏冬缓缓抬起手,指向了白河,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高声道:“白蛇山庄二当家——白河!他便是当年领头的刺客,也就是那个亲手杀死李莺之人!”
白河听到这句话,瞬间脸色苍白,冷汗直流。
作为当年带领刺客行刺祝家的首领,他那时自然认出了李莺的身份,但为了不暴露行刺之事,他还是对李莺痛下了杀手。本想着在那种暴雨天气,又是在荒郊野岭,应该无人能查到,想不到却仍旧被这皇城司的指挥使不知从何处查了出来。
“当真是胡说八道!”
白海见白河一副心虚的样子,暗叫不妙,连忙怒吼:“我白家向来行善好施,怎会做出这种事!崔宗主万莫听信此人狡辩,他们朝廷鹰犬,为了除掉我们可谓是无所顾忌,什么脏水都能扔到我们头上!”
尽管他们刚才承认过刺杀祝家之事,还说会照顾祝家后人,但此刻在崔明娥面前,却绝不能再次承认了。
“他说得不错,”崔明娥此时虽然没有再出手,但语气仍带着不信任:“李莺师妹的尸身至今无人找到,你空口无凭,如何使人相信?”
“无人找到吗……”夏冬低下头,苦笑了一声:“当年,就是我将莺姨埋葬在了山下的一条小道边……那时条件简陋,只竖了一块树皮作碑,恐怕早已腐烂了吧……”
隔着面具,崔明娥看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