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年,恭祝二老福寿安康。”
一位身价十亿的商业巨擘,此刻却如同晚辈般谦逊有礼,令人动容。
陈小凡的父母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,连忙起身相迎。
陈洛西见状,连忙上前扶住颜世高,笑道:“颜总,您在楚州名声显赫,如此大礼,我们如何承受得起?”
“哪里,哪里,与您二老以及陈先生相比,我这点成就,不过沧海一粟罢了。”颜世高连连摆手,态度谦逊至极。
随后,他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礼盒,毕恭毕敬地递给王晓云,口称此乃为陈夫人精心挑选的小礼物。
在众人的注视下,王晓云虽感意外,却也只好礼貌接受。
“此番前来,只为拜年祝贺,不敢多扰,就此别过。”言罢,颜世高不顾众人挽留,转身离去,留下一片惊叹与不解。
颜世高毅然决然地离去了,留下满堂的宾客面面相觑,心中疑惑丛生。
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他的举止,非但不似一位身价显赫、坐拥十亿资产的商业巨擘,反倒更像是某位质朴的包工头,怀揣着厚重的礼物,前来拜访上级领导般拘谨而谨慎。
唯有陈小凡,在一旁默默颔首,心中暗自赞许。
这位颜先生,体态虽略显富态,却异常知趣。他礼节性地献上礼物后,便迅速离去,既在陈小凡的双亲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,又未曾引起陈小凡本人的丝毫反感。
由此可见,每一个能够累积起亿万身家的人,都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莫非,他真的是楚州那位赫赫有名的颜总?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临时找来的演员呢?”陈小凡的二伯母在一旁低声嘀咕,尽管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却恰好能够清晰地传入大堂内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陈洛西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而王晓云则已冷声反驳道:“恪行在楚州摸爬滚打了二十年,难道还会认错人吗?”
“哪有这样的大老板?他见到三弟,就像是见到了省长一般恭敬。”二伯母不甘示弱地继续争辩。
“好了,都别争了。”陈政行沉声打断了她们的争执。
他心中同样充满疑惑,在场的众人之中,除了陈洛西之外,恐怕真的没有人亲眼见过颜世高本人。
但既然人家已经大驾光临,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拆穿他,让三弟颜面扫地吧?
“三嫂,颜老板送的究竟是什么礼物啊?让我们也开开眼吧。”小姑故作轻松地问道。
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聚焦在王晓云身上。
王晓云此刻心中五味杂陈,她其实也并不认识颜世高,只是出于对丈夫的信任而已。
但如果那位颜老板只是一时兴起,故意搞出这一出戏,送的礼物只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廉价之物,那么他们家可就真的要成为笑柄了。
“是啊,晓云,人家颜总是身价过十亿的大老板,亲自上门送礼,这份礼物肯定非同小可。”二伯母也趁机附和道。
“罢了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王晓云心一横,在众人的注视下,缓缓打开了礼物盒。
只见一个精致的礼盒内,静静地躺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。
那玉镯通体呈现出浓郁的翠绿色,没有丝毫的杂质和瑕疵。
王晓云轻轻地将两枚玉镯拿起,它们相互碰撞,发出悦耳而清脆的声响。
在阳光的照耀下,这对玉镯显得愈发通透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。
“这对镯子……”
在场的众人都是社会上的名流,眼光毒辣,见识广博。
当他们看到这对玉镯时,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这可是天然满绿玻璃种翡翠镯啊!其价值,恐怕得上千万了吧!”在利德公司内,李老板不由自主地砸了砸舌,目光中流露出惊叹。
“这何止是珍贵啊,”另一位老总缓缓摇头,目光紧紧锁定在王晓云手腕上的那对玉镯上,
“你们瞧,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纯粹的翠绿,没有丝毫杂质,恐怕没有两千万,根本难以将其收入囊中。”
“等等,我好像有些印象了,”这时,一位珠宝店的老板突然拍了拍大腿,神色激动地说道,
“这不是两个月前在港岛佳士得拍卖会上,被高价拍出的那一对‘春满楼’吗?
那可是老凤祥的镇店之宝啊!我记得当时拍出了五千万港元的天价,据说是被江北的一位巨富收入囊中。”
“春满楼、五千万港币、江北巨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