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玦:“不知贵妃有何错漏,为何受罚?”
太后冷笑:“哀家不过是处置个小小贵妃,难道连此等小事还要向皇帝请示?”
“若说请示未免太过,”李玦冷色道,“只是母后从小教导儿臣,做人行止有礼,不可因私情行私罚。m.zhongyuege.cc儿臣谨记母后教诲,一日不敢忘,是以才有此一问,母后勿怪。”
太后一噎,笑了:“皇帝真是好记性!”
李玦:“……”
“哀家为何责罚谢氏旁人不知,难道皇帝不知?皇帝!为这个女人,你简直疯魔了!你想哀家把话说明白,那哀家就与你把话说明白。
皇帝,你因她与齐王生嫌隙,伤及皇室颜面。此等祸水,哀家今日没有赐死她已是竭力顾全你的颜面。皇帝,你可知你的身份?你又可知现如今自己在做什么?”
李玦:“母后勿恼,儿臣心悦芜芜,儿臣只想护下心仪之人。”
太后毫不迟疑还击:“心仪之人?皇帝可记得身份!”
李玦据理力争,“母后!难道儿臣身为皇帝都不能选择与钟爱之人在一起?”
太后:“长安名门贵女哪个不好?皇帝偏要选眼前这个!”
“长安名门贵女再多,可那都不是儿臣钟意的。”李玦眸光沉痛,“母后,您如此刁难芜芜,究竟是因为芜芜言行有失,还是对视她为心爱之人的朕心存不满?”
“皇帝,你——”没想到李玦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,太后一时气结。
赵嬷嬷见状赶紧将太后扶住,劝着:“皇上,您怎可对太后娘娘说如此重的话!”
李玦径自护着谢芜,道:“今日,芜芜为全孝道来向母后请安,既然母后不喜芜芜,日后朕便不让芜芜来永安宫,免得扰了母后的安宁。”
“你——”太后气得浑身颤抖,还不等她的话说完,只见李玦带着谢芜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太后呼吸急促,紧抓着赵嬷嬷的手,愤慨:“好,好,真是好得很,若清,你瞧瞧,这真是哀家千辛万苦选出来的好儿子。”
赵嬷嬷劝和:“太后,您快别说了,别再动气,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。莫要因为贵妃,伤及和皇上的母子情宜啊。”
躲在太后身后的赵媛看到李玦带谢芜离开的背影哭得无比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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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永安宫离开,李玦亲自陪着谢芜回到关雎宫。
谢芜实在不安:“皇上就这样带芜芜回来真的可以吗?芜芜不想皇上因自身而致使皇上与太后生嫌隙。”
李玦扶着她的肩,目光深深注视她,坚定出声:“芜芜放心,朕既然将你接来宫中就会护你周全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谢芜顺势依偎在他怀中。
身体靠得近,她眼中心中均是一片冷静。
李玦对美人软玉温香颇为受用,他拥着美人香肩,安抚美人情绪,片刻后道:“朕还有政务要处理,晚些时候再来陪你。”
“是。”
目送李玦离开谢芜收起脸上装出来柔情顺从。
雨桐摸了摸心口,一脸赞叹:“娘娘真是厉害,居然猜到太后会责罚您。”
若不是事先做了准备,在永安宫她戏可做不了那样真。
谢芜笑笑:“今日皇上离开时不是说太后轻信谣言,对我心生误会?既然心存偏见,咱们多些准备也能有备无患。”
前世今生,听起来实在是骇人听闻,谢芜想,将此事推到李玦身上倒是挺合适,反正李玦今早儿离开关雎宫前确实说了那些话。
雨桐笑眼:“总之,还是娘娘聪慧。”
竟然想到用蜂群对付刁蛮的丽贵妃。
不过……
雨桐沉默片刻后,又迟疑出声:“娘娘,今日在永安宫,皇上对您诸多维护,似乎……并非全然无情……”
雨桐想,娘娘一入宫,从今往后只得在宫中终老,能依靠的男子只有皇上一个,虽说如今皇上对娘娘并非全然真心,可来日方长,或许娘娘能得到几分真心呢,今日皇上能在永安宫护下娘娘一次,若是娘娘对皇上用些心思,说不定情况好转,往后皇上会多护着娘娘些。
谢芜沉默片刻。
就在雨桐以为自家娘娘不会再回答时,听到娘娘问了一声:“依你之见,方才在永安宫他那般维护我,太后与我的关系是变好,还是变坏?”
雨桐一噎:“这……”
方才在永安宫皇上为了娘娘与太后争执,虽解一时之困,但只怕娘娘与太后嫌隙更深了。
谢芜唇角带着一抹讥讽:“若真想维护,有许多法子,可他偏偏选了最糟糕的一种。”
在永安宫中李玦所作所为看似维护她,实际上维护的是他皇帝的颜面。
身为皇帝,若连一个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