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盛的模样。桑树精这般行径,倒像是急着让几人自投罗网。
“那就带着他一起进去吧。”
江昱辞走向前,从怀中掏出一把锁来,捆住了老头。
尘世处建立之后,沈若欢第一时间就急着拿回人界的执法权。在沈洲伏法后,尘世处的地位直线上升,便召集仙魔二界开了专题会。
这场会开了长达一月,这把尘世锁就是那场会的成果,融合仙力魔力铸成的神器,无论被锁着的是仙官还是魔将,亦或是普通的人、妖,非尘世处出手不可解。
当锁绑上桑树精的手腕上时,他的天塌了。
这个尘世锁每个地方仅分配十把不到,往往都是掌握在位高权重的人手上,他原本以为后头那位一声不吭的人不过只是个小人物,怎会有这种东西,再加上仙官魔将都没有在人界的执法权,他想要趁机跑路还是有很大机会的。
“铛!”的一声,锁住了他一切。
“看来出来还是得把你好兄弟带上,不然我们哪怕抓到人了都束手无策。”鬼王看着失去所有的老头,打趣道。
江昱辞冷笑了一声:“鬼王倒是得好好记着这句话。”
一天天的,我家殿下都不在幽冥界还能被你缠着。
小肉团子也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家伙,一来二去很快就看出来其实这三个人里面说话有用的是沈若欢,立刻撒开牵着鬼王的手,去沈若欢身边去找存在感了。
鬼王:“……”
我真服了。
庙宇的繁华在踏入门槛的那一刹那就消失了,取之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疮 痍,被大火焚烧过的四壁,院子的正中间立着一座碑。
——孟祈年生母姜钦之墓。
以墓为中心,分别散落着七具碎尸,死状悲惨。
“这是你做的?”江昱辞转身看着还在一脸忧郁的桑树精,几个字带着滔天怒意,凌厉的眼神分明写着“立即处死”四个字。
“大人饶命啊!”几乎是与江昱辞眼神相碰撞的那一刹那,老头就跪了,站在一旁的沈若欢和鬼王都能明显感受到的一动荡。
老头没再敢直视江昱辞,颤颤巍巍的为自己开解:“我也是被逼无奈之举,桑树一脉的抽丝之术只是会抽走他们剩余的寿命,至于这些人为什么成为了现在这般惨状,小的是一概不知!请大人明察啊!”
沈若欢走进主殿,主殿除了荒凉之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而偏殿的椅子上披着几件外袍,摸了摸衣料,像是没多久前刚来的人留下的,都还没留下灰。
“他们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?”沈若欢问道。
老头还在浑身发抖:“就是我让萝卜精赶紧走的那一天。”
江昱辞和鬼王走近,手指抹过衣物与桌子。
“干净的很,这种地方,一日不打扫都会落灰的。”江昱辞说。
鬼王点了点头:“我都感觉我袍子已经脏了。”
老头听到这话明显一愣,突然抓住江昱辞的袖子:“大人,我今天白日时收到消息,他们说他们这两天确实回来,但具体来的时候只有当他们告知我的时候才知道。”
一副表忠心的模样。
沈若欢若有所思地盯着老头,让后者忍不住涌起森然之意。
寝殿里比主殿精彩多了,可怖的精彩,墙上一大幅的壁画。
说不清楚这壁画是在描述着些什么,像是死刑,又像是审判,目光稍离在墙的一个角落看到了几段白骨,还有些未白骨化的部位,还生着蛆虫,腐尸味漫在空气里,没有放过一个角落。
当沈若欢的仙力燃起的那刻,清楚的看到,满墙的血色构成了这副壁画,在细看就会发现,壁画上绘的就是苍琅村和苍梧山,数只蚊子被拍死在墙上的各种地方,有在村口的,也有摊贩旁的,还有三只新被拍死的,在苍梧山的寺庙中。
一阵阴气袭来,夹杂十成的世间愤恨之意,意图趁不备,带走桑树精。
即将汇合之际,一掌仙力打散了阴气铸成的屏障,而桑树精身上的尘世锁被唤起,带着桑树精落在江昱辞的身旁,同时一直牵着沈若欢手的小肉团子身形在极具扩大,直到一道尘世处的铁光捆住了他。
阴气散去后,黑影现了形。
出乎三人意料的是,此人非仙非魔,甚至连妖都不是,只是普普通通的人。
若硬说有什么特别之处,便是这人修习了散仙道,不过应该是没有什么成绩,毕竟靠的还是符箓。
小肉团子不再是小肉团子,而是成了个八尺男儿,搞得鬼王看到他都觉得有些犯恶心。
就连一直伏低做小的桑树精也不知何时挺直了腰杆子:“此事为我一人所为,你三人不过是要为了那一群杂碎讨个结果,我死,做你们的结果还不够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