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弦叹了口气，补充道：“我当时本来想用仙法跟进去的，但在那个老人家的屋子旁我感受到了一股很难受的气息，我便没敢有所动作。后半夜的那声尖叫真的很凄惨，我们还以为那老人家怎么了，但是那股气息没离开，我们就一直等，没想到老人家和没事人一样。”
这般看来，卓华的尸体肯定有蹊跷了。
很难受的气息，沈若欢脑海当中浮现出叶家一脉的模样。
“这样，我去那边看看。”
沈若欢思考了很久说道，她总感觉卓华和叶惊羽的关系不一般，如此着急让余姐姐来激怒自己让自己处理了卓华，而后这么等不及的在当天晚上就把卓华的尸体盗走了。
他甚至等不及让这件事情冷却掉。
假死？
沈若欢猜测，但很快被她否定了。
开什么玩笑，假死是一件多么复杂的事情，卓华再重要又能多重要，叶家那不正常的怎么会为了个蝼蚁布这么复杂的局。
“我同你一起。”
沈若欢的思考被打断了，顶着不解的眸色看着莫名毅然决然的江昱辞。
“你刚来人间，人不熟地不熟的，我怎么说也是当今尘世处的领导者，能力应该也不差，想着殿下应该是需要也能用得到我的。”
那眼神之真诚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下定决心守护什么一般。
这兄弟在燃些什么？
沈若欢收起疑惑的眼神，道：“你，素商君，平白无故消失跟我去找线索？你是真怕那后头的人不知道啊。”
江昱辞不接受这个理由：“那你还是若欢仙官，尘世处的老祖宗，三界都盯着你，你才会打草惊蛇吧。”
沈若欢：“……”
她冷笑了一声，他果然还和自己想象的那样，学东西真快。
“您二位都不合适吧，不如我和初弦仙官去好了”启明观战了一会儿，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没有他难以运行。
初弦虽然同意启明的发言，但对他的神情非常不赞同。
领导面前？你牛啥？
尘世处真是片净土，都混到君了这点人情世故想不到。
她说：“启明君言之有理，您二位都是三界中顶天的大人物，太早出手确实容易引人注目，不如我与启明君先行一步打前战，您二位寻着机会再来如何？”
说完，还不忘记给启明送去看蠢货的神情。
沈若欢顿了顿，看了看初弦和启明之间的眼波流转。
初弦的讲话风格，自己可知道的很，在云川面前口无遮拦的，想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她的脑海当中根本没有人情世故这四个大字，现在搁这……
她无语的又看看启明。
只见启明佩服的模样，还挺像蠢货。
你俩在演什么？
半吊子师傅和她的缺根筋徒弟？
一个敢教，一个敢学真是。
但两个人的这种状态，其实和传闻当中的平乐公主和她的素商君小弟非常贴切。
是的。
她和江昱辞的故事已经被人写成话本，听说卖了不少钱，还被搬上茶楼戏台上了。
“那不然，你俩演我们吧？”
“啊？！”二人异口同声，两人的嘴张的能塞下个鹅蛋。
“这不合适吧，而且也不符合规矩。”初弦支支吾吾的说。
装若欢姐姐？
救命，这题超纲了。
“知道不符合规矩那就尽力演好了，不被发现就好咯。”沈若欢没觉得不合规矩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。
江昱辞伸手拍了拍启明的肩膀：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，别让我和殿下失望。”
“是！”
铿锵有力，掷地有声。
初弦看着启明一副这世界没有他运行不了的模样，不禁扶额。
没心眼的，这事儿哪里是什么小事，但凡被我们之外的其他人甭管仙魔人发现了，他有江昱辞罩着自然不会怎么，我呢？跟若欢姐姐亲近之后就逐渐感受到了孤军奋战的滋味，有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。
她叹了口气，认命了。
*
余娘回到联检办的时候，她看见沈若欢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前糟蹋着面前的糕点。
“糕点怎么你了？这么愁眉苦脸。”
余娘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