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 第4章

    冯查理叫他：“你就是洪泽宇？”

    洪泽宇眨巴眨巴眼睛点头，眨眼频率极高，暴露了他相当紧张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不用紧张，只是简单的问话。”

    冯查理坐在自己办公桌前，手指敲了敲桌面，示意他坐在旁边凳子上，“我问你，当初梁眠琪遇害时，我们问及她男朋友？为什么你不站出来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是她男朋友。”洪泽宇说话闪烁其词。

    冯查理也不跟他废话，直接将那幅画拍在他面前：“你的手上有颗痣，你又坐在梁眠琪左边，她对照石膏像，实则画的是你的手。”

    男人有些懊丧地垂下了头：“好吧，我只是害怕，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出事。我怕我承认了，也会被列为嫌疑犯。况且我们正在闹分手，关系早已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，我猜她画我就是想把这幅画当作礼物送给我，挽回这段感情吧。”

    “分手？”办公室众人皆是一惊。

    “你们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？为什么要分手？”

    女警员何婉仪为洪泽宇倒了杯水，放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洪泽宇紧张地一直在抠纸杯：“分手理由是因为她在外面有人了，她还有另外一个暧昧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洪泽宇点点头：“具体是谁我不知道，我没看清，我只知道他穿着一整身黑衣服戴着帽子，应该是故意做了伪装。那时候我以为那男的是怕我发现才那么小心翼翼的，现在想来，有可能就是嫌疑人。”

    关系开始变得复杂起来。

    冯查理拧眉：“那么画室的同学中，有哪位你认为跟那个背影很像的？或者给个范围。”

    男人摇摇头：“这个我自己悄悄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对比过，还真没有和那个身形很相似的学生，正因为我不知道是谁才如此苦恼，她欺骗我！”

    “已经两起犯案了，剩余的学生也有危险，你尽快想，如果想到是谁了，立刻联系我。”冯查理说。

    洪泽宇离开了，但他的嫌疑也没完全洗脱，毕竟他所说的也是没有证据的。

    冯查理派人守在洪泽宇家附近，观察他的举动，一旦有异样立刻逮捕。

    很快，第二个受害者梁霓虹的证据固定下来，被带回重案组。

    梁霓虹的画作中，并没有出现同样的问题，刚才询问，洪泽宇也提到和第二位受害者毫无关系。线索到这里暂时断掉了。

    林美琪今天工作很多，九十年代毒物检测方面比较成熟了，但并不系统，如果遇到一些罕见毒物种类，就很难按照以往经验判断了。

    她想建立一个毒物档案大全，以后各种检测分类的速度会更快一些。

    但是建立这个档案库需要庞大的数据，她需要收集各类毒品检测出基本特征，并将它们纳入计算机库中，方便自己和其他法医调用。

    今天肯定忙不完，不过能做多少是多少。

    等林美琪忙完出来脱掉法医的衣服，外面灯只剩一盏。

    坐在阴影里的是冯查理，他斜靠在椅子上，似乎还在思考案情，旁边的白板上密密麻麻画的都是关系网络，但很显然两名受害者之间的关系网没有完全建立，所以整张图呈现一个断裂的状态。

    听见法医室的动静，冯查理从座位上起身。

    “要回去吗？我送你，太晚了，九龙寨附近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蹬脚踏车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放心，送你回去吧。”他不由分说将皮外套穿在身上，“噔噔噔”下楼，林美琪只好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冯查理踩下油门，车辆朝九龙寨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香江的夜晚灯火通明，林美琪看着窗外穿梭在这些亮丽的灯牌中，颇有一种入梦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大法医最近可太辛苦了，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，后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。”

    林美琪淡淡道：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接到通知，上面的想法，你既然来到西九龙，就想让你人尽其用。法医学的学生们都对你很感兴趣，想让你去警官学院给他们上课，你什么想法？忙得过来吗？如果不喜欢，我替你推掉就是。”

    林美琪道：“不用推掉，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她心想，既然有天才系统外挂，何不把它发挥到极致，要不然这才能不就白白浪费了吗？虽然说目前只提高了三个智商点，不过她感觉脑袋是比之前更好用一些。

    车辆在九龙寨附近宁园一号停下。

    冯查理远远看着九龙寨里一盏一盏昏黄灯光，还有红色、绿色的光线，看着挺渗人的，不由皱眉。

    林美琪下了车，刚走出几步，被一个迎面而来扎着小揪的小女孩一把抱住小腿。

    “妈妈！”脆生生的声音从口腔中蹦出，吓了林美琪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