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选择……归于深渊……”
每一次回忆起这些话，他都感觉到体内的黑气在逐渐增强，而白光却显得愈发无力。
“林川。”谢一凡的声音打破了机舱内的沉寂。
林川缓缓睁开眼睛，冷冷地看向对方：“又要问什么？别告诉我还要让我写个任务报告。”
谢一凡的眉头微微皱起：“任务中，你接触到那些生命体时，听到了什么？”
“听到了很多废话。”林川冷笑了一声，“它们要我‘选择’，要我‘归于深渊’。好像只要我点个头，它们就能把世界送给我一样。”
谢一凡沉默片刻，随即问道：“那你有没有感受到它们的意图？它们想要通过你，达到什么目的？”
林川嗤笑了一声：“意图？我只知道它们想让我成为它们的一部分。至于目的？说不定就是要看看我有多愚蠢。”
“林川，你知道的。”谢一凡低声说道，“这些生命体不会无缘无故出现。观察者的分析表明，它们可能是深渊意志的分支，是核心力量的外延。而你……很可能是深渊意志的核心目标。”
“核心目标？”林川抬起头，目光冰冷，“所以你们观察者也不知道我体内的力量到底是什么？”
谢一凡没有立刻回答，过了几秒才说道：“目前的推测是，你体内的力量是一种‘调和点’——白光和黑气并存，但始终无法完全融合。而深渊似乎试图通过你，完成某种‘转换’。”
“转换？”林川皱起眉头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们还不确定。”谢一凡说道，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，“但你必须清楚，你不是普通的人类。你的存在可能关系到深渊与现实世界的平衡。”
“你们这些说辞真好听。”林川冷冷地笑了笑，“每次都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我推进火坑，我都快怀疑自己是救世主了。”
谢一凡没有再说话，而是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运输机很快降落在观察者基地，林川随着队伍返回，却被单独带入了深层的实验区。
这片区域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地方都更加隐秘，四周的通道布满了复杂的能量屏障和符文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。林川的目光扫过周围的设备，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。
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？”林川停下脚步，冷冷地看向走在前面的白星辰。
白星辰停下脚步，转身看向他，目光冰冷：“接下来，我们需要对你体内的力量进行更深层次的解析。这是观察者的最高指令，你没有选择。”
“又是没有选择？”林川冷笑了一声，“你们观察者就不能换个词吗？”
白星辰没有回应，而是示意两名研究员将林川带入了一间特殊的实验室。实验室中央是一座巨大的能量舱，舱内布满了复杂的符文和能量管道，中心位置悬浮着一个散发微弱蓝光的晶体装置。
“这是干什么的？”林川眯了眯眼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。
“这是‘深渊共振分析仪’。”白星辰说道，语气冷硬，“它能够模拟深渊能量的频率，迫使你的体内力量产生共鸣，从而揭示它的本质。”
林川的目光微微一沉：“听起来像是让我再死一次的实验。”
“如果你拒绝，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站在这里。”白星辰冷冷地说道，“你知道你的侵蚀率已经接近危险临界点。如果不采取措施，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威胁。”
林川沉默了一会儿，随即走向能量舱，目光中闪过一抹嘲弄：“算了，我就陪你们这些疯子玩玩。不过我要提醒你们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，我一定先把这个地方砸个稀巴烂。”
白星辰没有回应，而是示意研究员启动了装置。
林川进入能量舱，舱门缓缓关闭。舱内的灯光逐渐亮起，那颗蓝色的晶体装置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，随后变得越来越亮。林川感到一股冰冷的力量从四周涌入他的身体，与体内的白光和黑气发生了剧烈的碰撞。
“警报！能量波动异常增强！”舱外的研究员大喊，屏幕上的数据曲线急剧攀升。
林川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，他的胸口像是要被生生撕开一样，白光和黑气在体内疯狂交织，几乎完全失控。
“归于深渊……”
“钥匙……”
“打开它……”
低语声变得愈发清晰，林川的意识逐渐模糊，他仿佛再次置身于那片无尽的黑暗中。而这一次，黑暗中出现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