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？”林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，指尖的白光微微跳动，随时准备发动攻击。
“我是谁？”那人影缓缓走出黑雾，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，“林川，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？我是你的同类……或者更准确地说，我是你未来的样子。”
“别装神弄鬼。”林川的拳头微微攥紧，胸口的灼热感开始变得更加剧烈，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我是什么？”那人影停下脚步，双手摊开，似乎是在戏谑地审视林川，“我是观察者的失败品，一个被深渊抛弃的棋子。而你，正走在和我一样的道路上。”
林川瞳孔微微一缩，冷声道：“失败品？你是观察者的？”
“曾经是。”那人影笑了笑，目光中带着一抹嘲讽，“和你一样，我曾经是他们寄予厚望的‘钥匙’，但最后，我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。”
林川没有回答，但目光中闪过一抹寒光。他很清楚，观察者绝不是一个仁慈的组织，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一切达成目标。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，那么他现在的命运，或许也只是一个循环。
“别试图理解他们的逻辑。”那人影缓缓靠近，声音低沉而蛊惑，“观察者只是深渊的仆人，而深渊才是最终的主人。林川，你体内的力量已经证明了这一点。为什么不放弃无意义的抵抗，接受它，拥抱它呢？”
“拥抱它？”林川冷笑了一声，胸口的白光猛地爆发，将那抹黑气暂时压制了下去，“你是想让我变成你这样的怪物？”
“怪物？”那人影低笑了一声，“林川，你难道还看不清吗？你的力量正在侵蚀你，你的灵魂早已被深渊标记。你只是比我幸运一点，还没到彻底失控的那一步。”
“我不会变成你。”林川咬紧牙关，胸口的白光越发明亮，“就算我体内的力量再怎么失控，我也会找到掌控它的方法！”
那人影的笑容逐渐收敛，目光冷冷地盯着他：“掌控？你真的以为，深渊的力量可以被掌控？它只是在等待，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，将你彻底吞噬。”
“闭嘴！”林川猛地挥手，胸口的白光化作一道炽热的光束，直直地轰向那人影。
“轰！”
光束穿透了人影的身体，将他撕裂成无数的黑雾。然而，那些黑雾却并没有消散，而是迅速在原地聚拢，重新形成了那个人的形态。
“你看，这就是深渊的力量。”那人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，“你所谓的白光，只不过是它的另一面。你以为你在对抗深渊，其实你只是它的一部分。”
林川喘着粗气，双手微微颤抖。他知道这人说的有一定道理，但他无法，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。
“林川，你还有机会。”那人影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，像是在试图劝说他，“放弃观察者，加入深渊。你会发现，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，而你，将成为新的秩序。”
“新的秩序？”林川冷笑了一声，“如果加入深渊的代价是失去自己，那我宁愿死也不会让它得逞。”
“固执的代价很大。”那人影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，“但深渊会给你时间——它从不急于求成。林川，你还会再见到我的，等到你意识到抗拒是多么愚蠢的时候。”
说完，那人影的身体再次化作黑雾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林川站在原地，胸口的灼热感逐渐平息，但他的内心却更加混乱。
“林川！”谢一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，他带着几名士兵快速跑了过来，脸上满是警惕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林川回头看了他一眼，沉声道：“我看到了一个人——或者说，一个失败品。他说他是观察者的前实验品。”
谢一凡的脸色微微一变：“失败品？你确定？”
“我确定。”林川点头，“他说，观察者把他当成了棋子，而深渊把他变成了怪物。他试图说服我加入深渊。”
谢一凡的目光变得凝重：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，那我们必须加快速度。裂隙之渊的力量正在觉醒，而失败品的出现，只会让情况更加复杂。”
“别跟我说这些废话。”林川冷冷地说道，“你们观察者有多少黑历史，我没兴趣知道。我只想完成任务，活着离开。”
谢一凡沉默了几秒，随后点了点头：“好吧，我们继续前进。”
他们沿着山谷向下深入，裂隙之渊的核心光芒越来越强，那种压迫感也变得更加难以忍受。林川的胸口再次传来剧烈的刺痛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，体内的白光与黑气开始疯狂碰撞。
“林川，坚持住！”谢一凡走在他身旁，大声说道，“我们快到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