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。他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，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种超出常人理解的恐怖事件里。裂隙、黑影、白光……这一切到底是什么？
“你真的以为自己还只是个普通人吗？”脑海中突然响起的低语声让他猛地一颤。
林川坐直了身子，环顾四周，却什么都没看到。房间里空荡荡的，只有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仪器的光。
“幻觉……”他咬了咬牙，低声骂了一句，“只是幻觉而已。”
可胸口的灼热感依然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，那种炙热的感觉仿佛在提醒他，他已经和“普通”这个词彻底绝缘了。
门突然打开了。
林川下意识地抬起头，看见白星辰走了进来。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，目光锐利得像刀子。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技术员，手里拿着一台小型终端设备。
“你又想干什么？”林川警惕地问。
“例行检查。”白星辰走到他面前，直接说道，“你体内的能量波动不稳定，我们需要确保你不会在这里失控。”
“你是担心我会失控，还是害怕我活着？”林川冷笑了一声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。
白星辰微微皱眉，低头打开终端设备，没有理会他的嘲讽。她伸出手，直接按在了林川的肩膀上。那力道很大，甚至有些疼，但她的目光冷静得可怕。
“放轻松。”她命令道，声音冷硬。
林川没有反抗，只是咬着牙，任由她把一条数据线连到他的手臂上。仪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，随即屏幕上开始跳出一连串复杂的数据。
技术员看了一眼屏幕，表情逐渐凝重：“能量波动……有点高。”
“高到什么程度？”白星辰问。
“随时可能触发失控状态。”技术员推了推眼镜，“他就像是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。”
林川听到这句话，眉头紧紧皱起。他的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，双手攥成了拳头。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多么坚强的人，可这一刻，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“那你们准备怎么办？”林川看向白星辰，声音低沉。
白星辰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盯着屏幕上的数据，沉思了几秒。她的目光扫过林川，语气冰冷：“你的身体状况比我预想的更糟。如果你不能在训练中快速掌控这些能量，我会直接终止你。”
“终止我？”林川冷笑了一声，“你们观察者到底是‘保护’我，还是想利用我？还是根本就是想随时清除掉我这个威胁？”
白星辰盯着他，没有回避他的目光：“两者皆有。”
林川怔住了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白星辰的语气依旧冷漠，“我们需要你，但并不信任你。裂隙的力量是深渊的一部分，而你现在是深渊的宿主。无论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，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。”
“宿主……”林川喃喃重复了一遍，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他想说点什么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。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的所有行动都会被监控。”白星辰转身对技术员点了点头，“记录仪开启。”
技术员按下按钮，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天花板上的监控设备中亮起，笼罩在林川的身体上。
“这是干什么？”林川皱起眉，声音里带着隐隐的不满。
“确保你不会失控。”白星辰看着他，语气冷静，“每一次能量波动都会被实时记录，如果你的状态变得不稳定，我们会第一时间控制你。”
“你们口中的‘控制’，是直接杀了我吧？”林川冷笑着问道，眼中透着讥讽。
“如果有必要。”白星辰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林川沉默了几秒，随即低声说道：“你们观察者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你们不是说要保护人类吗？为什么却对我这样的幸存者下手？你们不觉得这很讽刺吗？”
白星辰看着他，语气冷淡：“我们保护的是世界的稳定，而不是某个个体。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，如果这份威胁超出了可控范围，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抹除。”
林川听完这句话，心中升起一阵无力的愤怒。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完全无法掌控的风暴中，而这场风暴的规则早已由别人制定好了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低声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，“你们并不是在帮我，而是在利用我。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有利用价值，你们会毫不犹豫地除掉我，对吧？”
白星辰没有否认，她的眼神依旧冷漠：“这就是现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