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延彻捂着嘴表示好害怕,“你好凶啊,人家刚醒。m.mankewenxue.cc”
西凉捂着他的嘴让他别说话,就怕一不小心把对面的纳尔泽给吵醒,三下五除二收拾好澜延彻的衣裳,西凉拽着他就往外走。
感觉自己做贼似的,先探头看看再拽着澜延彻赶紧跑到后面的小树林。
大早上澜延彻冻得流鼻涕,抱着西凉不松手说自己好冷,“赶紧给我捂捂。”
西凉嫌弃的把他推开并表示别弄他一身鼻涕,然后手也没抬就把衣裳甩给他。
担心纳尔泽跟过来,西凉一直很小心。
澜延彻穿完衣裳让他放心,说那家伙已经被自己迷晕了,没有几炷香的时间他根本醒不过来,“放心吧。”
澜延彻想给西凉捂捂手被西凉回绝了,纳尔问他不是去离县的么怎么出现在这了。
澜延彻实话实说,说自己被纳尔泽的人跟踪了,“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,我只能回这。”
太危险了,澜延彻在这就是定时炸弹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纳尔身边爆炸了,纳尔愁眉苦脸,看样子他并不想让澜延彻跟纳尔泽见面。
澜延彻作死得让纳尔把他带到纳尔泽面前,可怜兮兮的说自己没地方去,“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你,如果你不要我的话,那还不如把我交到那个人手里,这样我就算死也算有个归处了。”
纳尔扶额叹气没说话,捏着自己的鼻梁在一旁想办法。
澜延彻在一旁装可怜的拽着纳尔的衣袖,几次被他打下来但澜延彻还是拽着不松手。
怎么办……
仔细想想,纳尔带着澜延彻回去部落,几番装扮下澜延彻像换了个人似的,穿上西部的衣裳果然不一样,纳尔在一旁环胸感慨。
澜延彻问他干什么,“你不会想让我留在这吧?!”
纳尔在一旁点头,说刚才他说的一句话点醒了自己,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,你留在这只要不出现在王子面前多半就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这样你还有个去处。”
纳尔问澜延彻怎么样,“这还能怎么样,已经这样了,就这样呗。”澜延彻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奈,既然纳尔有安排,自己又没地方去,那暂且这样接受也未尝不可。
纳尔点头,澜延彻说自己的命要是没了纳尔得赔他一个。
纳尔点头说可以,“到时候一定赔你一个,”纳尔指着远处的马场让澜延彻以后就在那喂马。
澜延彻难以置信,直言道:“我堂堂一个……,让我喂马?”
堂堂一个什么,纳尔来了兴致问他。
澜延彻欲言又止,一脸傲娇表示自己不干,不管自己之前是什么也不能干这种没有身份的事。
“要不要活命。”纳尔十分冷静的问他,这种要命的问题问就是没法回答。
纳尔让他在这冷静冷静,自己去看看纳尔泽醒了没有。
虽然一身反骨,浑身不愿意,但看着纳尔渐渐远去的背影澜延彻还是选择朝马场走,扑鼻的气味极其难闻,澜延彻几欲作呕。
屋里的纳尔泽还没醒,简单试下脉,看来还活着。
纳尔把门口的两人收拾走,命人给王子准备些饭菜,说等王子睡醒的时候记得通知他。
侍卫点头答道。
西部的草原一望无垠,如今更是满眼绿色,让人流连忘返,倘若澜延彻是画师,他定会把此时的风景全数保留在纸上,届时等自己老了再拿出来欣赏,调侃旁边的老友他那个时候是如何如何。
纳尔一袭白色站在澜延彻身后,澜延彻站在马场出口看着它们,感慨多好的生命,奈何它们从一开始就在各个阶段被赋予了各种活着的使命。
在有马场的草坪上,这些草生来就是要被战马蚕食的,这是他们的使命。
像马场之外的那些草,他们生来就是被欣赏的,他们的使命就是在告诉旁人,“春来到了。”
“任何一项任务的成功都少不了各式各样的牺牲,江湖就是一个巨大的跑马场,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执鞭驱马之人,殊不知每个人都是那些逐渐被蚕食的青草。”
纳尔一步步走过来,他告诉澜延彻不用伤春悲秋,说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与意义,就像你现在在马场喂马,“这就是你在这个阶段要完成的使命。”
纳尔套用澜延彻的话转着弯调侃他,澜延彻无语的直翻白眼,没办法,这个时候只能顺着,谁让自己曾经亏待他了呢。
澜延彻拍拍自己的衣裳大声说一句好,“喂马就喂马,反正啊……我早晚都会把你带走。”
澜延彻对纳尔说。
纳尔不明白澜延彻为什么这么执着,就问他自己到底欠了他多少钱。
澜延彻边说边往里走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