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陶晚磨牙凿齿,眼神阴翳,好似正一口咬住他的手臂,势要撕咬下血肉般切齿开口,“一定不会让你活到现在。”
余温言闷笑一声,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用余夏的命换我死,不是很值。”
陶晚盯着他,骤然失笑,抚上他的脸颊,蹭走他沾上的灰,温声道:“宝贝,你想多了,神不是什么稀缺玩意,也不是什么长生不老的东西,死一个,再补一个的事,很方便的,只需要继承衣钵,神就是表面上“永生”的信仰。”
余温言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怕了,”陶晚漾开笑意,“不怕,你答应妈妈,控制雪山温度,谁来妈妈都护着你。”
“不用了,”余温言垂睫,“这不等价,我不需要。”
交易换来的爱,能称作什么爱。
该是好笑极了,陶晚骤然笑出声,“等价……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利呢,余温言。你用着我们家的姓氏,住着我们家的房子,这些年没有余敬替你打点,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?余夏曾经真的把你当亲弟弟对待,我们也真的把你当亲儿子……”
似是自知亏,陶晚声音越发小了,散在夜里,又很快提高音量,来回踱步出声:“是,我的确恨你,但在知道你身份前,我也不曾亏待过你,这么多年情分,你说丢便丢,真够狠心的。”
又成他的罪孽了。
“妈妈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,”陶晚循循善诱,“你心里还是有你哥哥,有我们的,对吧。”
该说陶晚愚蠢,还是说陶晚太恨他。
陶晚明明清楚,他之前有多信任他们,自洽逻辑也要相信的程度,陶晚只需要再演几天,哄着他骗着他,解决完余夏的信息素,他也便彻底失了作用。
自小耳濡目染,余温言见识过太多陶晚舌战群儒、叱咤名场的场面了,陶晚出了名的能忍,也出了名的记仇。
在他面前,却一刻也不能忍。
余温言说:“你没说错,我的确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