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川没有回答,突然睁开眼,虹膜残留一抹白圈,晃目刺眼,他脸色苍白,呢喃气音:“温言不在这。”
“什么?”江无漾一愣。
“他不在这,他被转移走了。”谢秉川稳着呼吸,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,把周围经过的医生护士吓一大跳,纷纷往后连退好几步。
江无漾帮忙道歉,余光扫过手术室内——手术室哪有余温言的影子,甚至一个医生都没有,只有那位游医躺在地上,昏迷不醒。
谢秉川摇晃着游医,想让他清醒过来,却只是徒劳,他把游医丢给周围的医生,让他们看紧:“别让他跑了。”
又继续单膝跪下,合眼同地质沟通。
再起身时,谢秉川身形都有些摇晃,额头隐隐有滚烫趋势——他身上没有带任何一件余温言的东西,他以为他们只是短短分别几小时,距离这么近,没关系的。
“在哪?”江无漾问。
“雪山里,在雪陵山里。”谢秉川扶着墙。
不顾村民劝阻,他和江无漾两人上了山,地质给的线索在某一个圈外就断了,似乎被什么东西恶意切断一样。
山上刮起狂风暴雪,比他们来这之后的任何一场雪都要猛烈。
他不怕冷,但江无漾不同于他,江无漾是常人,他怕。
“你回去吧,我自己找就好。”谢秉川说。
“冻一会儿而已,我帮着找找温言,万一有用呢,能快一些。”江无漾裹了裹衣服执意。
幸好,他们很快就找到了。
凭借生病症状的缓解,谢秉川知道余温言在附近了,围着圈往里走,他们找到了一处被刻意藏起的门。
门内似乎是个废弃已久的医院,空无一人。
谢秉川急促呼吸着,额头滚烫的温度已经消下去,余温言肯定在附近,大概只是被俘虏过来,他攥着拳头,无意识发颤。
只要余温言好好的,无论对方要什么他都会答应。他想。
行至标着“手术室”的房间前,他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谢秉川搭上门把手的手一滞,他头一次觉得把手很冷。
可他没闻到曼陀罗味,更没闻到荔枝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