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笑容明媚的看着陆薄言：“是不是感觉被套路了？”
“……”
陆薄言没有说话，苏简安权当他默认了，笑得更加灿烂，说：“这只能说明，你的言传身教起作用了！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睛，盯着苏简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哼！”苏简安偏不说她什么意思，潇潇洒洒的往餐厅走，只留下一句，“自己慢慢领悟吧！”
陆薄言当然不至于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话。
他只是意外——
苏简安这是在控诉他平时套路太多了？
看来……他的套路还是不够高明。
真正的套路，套于无形之中，套得神不知鬼不觉。
或许，他对苏简安，该换一种套路了。
……
饭吃到一半，唐玉兰纵然再不愿意提起，也还是说：“薄言，跟我们说说今天的事吧。”
陆薄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苏简安，看见苏简安点头，确认唐玉兰可以承受，才告诉唐玉兰今天早上发生的种种。
唐玉兰听完，倒是不意外，说：“康瑞城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，那才真的有古怪。”顿了顿，接着问，“康瑞城现在还在警察局吗？他还是否认一切，什么都不说？”
“嗯。”陆薄言说，“按照规定，警方可以拘留他二十四小时。”
康瑞城的罪行，哪里是拘留二十四小时就可以赎清的？
唐玉兰追问：“二十四小时之后呢？”他们这么多人，难道就没有人拿康瑞城有办法吗？
陆薄言十分冷静，说：“二十四小时后，康瑞城会接到法院的传票。”
唐玉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下意识的问：“法院的传票？”
“我请了钟叔当律师，起诉康瑞城。”陆薄言用目光示意唐玉兰放心，说，“就算二十四小时之后，康瑞城可以离开警察局，也逃脱不了调查程序。案子水落石出之前，康瑞城只在A市的范围内拥有最基本的人身自由。”
也就是说，二十四小时之后，康瑞城哪怕只是离开A市都属于违法，更别提出国了。
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
法律的网，正在罩向康瑞城。
唐玉兰沉吟了片刻，确认道：“也就是说，我们不是完全拿康瑞城没有办法？”
陆薄言淡淡的说：“康瑞城没有那么神通广大。”
唐玉兰松了口气：“只要康瑞城不能像十五年前那么嚣张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苏简安听到这里，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，给唐玉兰夹了一筷子菜，说：“妈，先吃饭。康瑞城的事情，交给薄言和司爵，我相信他们可以处理好。”
唐玉兰点点头，给陆薄言盛了碗汤，说：“薄言，你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辛苦，多吃点。”
陆薄言接过汤碗，语气平静却十分笃定，说：“妈，不用担心，我可以。”
唐玉兰如果不放心陆薄言，那么这个世界上，就没有人可以让她放心了。
唐玉兰笑着点点头，语速不快，语气却略有些沉重，说：“妈还是那句话——没什么比你们的人身安全最重要。”
陆薄言说：“我一直记得。”
“你仅仅要记得，而且要牢记！”唐玉兰强调了一边，接着摆摆手，“先吃饭吧，别让这些事情影响了胃口。”
吃了几口饭，唐玉兰想到什么似的，感叹道：“俗话说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，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——这句话，是有一定道理的。”
“……”
苏简安和陆薄言不大理解。
他们当然不是不理解这句话，而是不理解唐玉兰为什么突然这么说。
唐玉兰注意到陆薄言和苏简安的迷茫，笑了笑，接着说：“你们还年轻，对这句话的体会应该不是很深刻。我年龄大了，越来越发现，古人留下这么一句话，并非没有道理。这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经验之谈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摇摇头，“妈，我还是不懂。”
陆薄言没有说话。
唐玉兰猜，陆薄言应该是理解她的意思了。
不过，她还是要说：
“我始终相信，康瑞城做了这么多恶事，伤害了这么多条人命，是不会善终的。也就是说，就算你们不用法律惩罚他，他迟早也会得到命运的报应。”
“……”
苏简安好像懂了，又好像不懂——
不过，老太太这句话，是说给陆薄言听的吧？
老太太想告诉陆薄言，尽力而为就好，不要勉强自己，反正康瑞城最终会被命运惩罚。
苏简安偷偷看了陆薄言一眼，才发现陆薄言一脸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