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己娇蛮任性,直言要她睡地上,自个儿独占床铺,那时只当是对这包办姻缘的小反抗。
可如今,眼瞧着他身形单薄,面色透着病色,这寒毒每逢夜里寒气重时,便会让她浑身寒颤、痛苦难耐,怎还能再让睡冰冷之地?
犹豫一瞬,终是轻启朱唇,轻声道:“好。”
谢淮钦微微颔首,抱着衣物出门,身影没入夜色廊道。
片刻,洗漱完回来,路过郡主身侧时,还带着湿意的发梢滴下水珠,她匆匆别过脸,怕沾湿郡主衣衫,低低道:“郡主,那我去了,夜里若有事,唤我便好。”
郑吣意坐在床边,手指绞着锦被一角,抬眸瞧她,烛光映出眼中复杂情绪,有担忧、有不舍,还有些莫名情愫滋生,“嗯,你也早些安置,莫要再受了凉。”
待谢淮钦离去,关门声轻响,郡主躺倒在床上,望着床顶幔帐出神。
以往独眠,只觉自在,今夜却无端觉得床铺空落,窗外风声呼啸,想着隔壁书房简陋,她又带病,辗转反侧许久才沉沉睡去。
次日晨曦透窗,郡主醒来,正理着妆容,就听门外谢淮钦轻唤:
“郡主,可起身了?早膳备好,咱们用完便可上街去。”
声音清朗,透着朝气,郑吣意嘴角不自觉上扬,高声应着,满心期待这临安一日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