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向宁挑眉:“我认识很多律师呢,刚才指名道姓说要找谁了吗?”
枕安一时语塞,又听她继续问道:“再说了,就算我要去找蒋昭恒,你现在又能以什么身份阻止我?”
枕安不假思索,脱口便答:“既然你说我是法官,那我现在判你无罪,你就不用找律师了。”
“多谢审判长高抬贵手。”向宁伸手轻拂他唇角的红痕,“那我的‘罪证’呢,要怎么处理?”
枕安望向她的眼神写满了不服,却还是乖乖擦去了口红在他脸上留下的一切痕迹,配合道:“什么罪证?我没见过。”
“真乖。”向宁眼中笑意更浓,把枕安的手机还给他,“不过,你总是这么听话,我会更想欺负你的。”
语毕站起身来,揉了揉枕安的脑袋,扔下一句“晚安好梦”,便转身回屋去了。
枕安在原地呆坐片刻,顶着被她抓乱的头发走到猫窝旁边,把正在舔爪子的小猫抱入怀中。
“请问这位目击证猫,对你妈妈肆意欺压任务搭档的恶劣行径有何看法?”他问。
猫猫没有反应,刚舔完一只爪子,又开始舔下一只。
枕安握住它的猫爪,上下摇了摇,自顾自继续问道:“除了我,她以前也这样欺负过别人吗?”
猫猫抽出爪子,极为灵活地一跃而下,正好跳进猫窝中心。
枕安不依不饶,干脆盘腿坐在它的窝边,追问道:“摇尾巴就是有过,翻肚皮就是没有。这位证猫,请开始你的证词。”
猫猫打了个哈欠,当庭入睡。
几乎与此同时,向宁难掩笑意的声音从枕安面前传来——
“这位审判长,你是不是忘了猫窝旁边有监控?”
枕安循声望去,表情不由一滞,而后掩耳盗铃似的用手盖住摄像头,清了清嗓子道:“这位嫌疑人,请不要干扰二审流程。”
向宁操控着圆滚滚的摄像头在他手里转来转去,弄 得枕安手心发痒。
“别遮住呀,让我看看目击证猫在干嘛,有没有回答你的问题?”
枕安轻叹着松开了手,无奈道:“算了,不答就不答,我也不是很想知道。”
说完他起身要走,然而刚走出两步,身后便传来向宁的声音——
“我没有这样欺负过别人。”
枕安脚步一顿,回过头来看向斜下方的摄像头,唇角刚要往上扬,就听向宁坏心眼地补充了后半句——
“因为,别人都没有你这么好欺负呀。”
语毕即刻关掉通讯,不给枕安留下出言反击的机会。
然而向宁不知道的是,枕安并没有打算反击,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把心里话说出来——
“那么以后,也只欺负我一个人吧。”
……
两天后,拘留所外。
昨晚刚下过一场雪,冷飕飕的。向宁一手插在枕安的大衣口袋里,另一只手慢悠悠地长按语音输入,给蒋昭恒发了句:“我们已经到了,你来不来?”
经过这几天的“脱敏治疗”,枕安在扮演向宁的男朋友时,已经不会出现什么明显的破绽了。
牵手、搭肩、搂腰之类的动作都练得熟稔,即便从简晓夜的专业视角出发,也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。
枕安在风衣口袋里抓住向宁的手,继而改成十指交握的姿势,问道:“他怎么说?”
向宁点开对方发来的语音条,蒋昭恒语气冷淡:“严警官没有通知你吗?蒋元磊情况特殊,不在拘留所统一释放,移交派出所了,让家属去那边接。”
向宁嘁了一声,腹诽道:我又不是他家属,严警官怎么会通知我?
她没有回复蒋昭恒这条消息,直接跟枕安一起赶往派出所。等他们赶到时,蒋元磊已经坐在蒋昭恒的副驾上了。
“小宁,你怎么来了?还……还带着小安啊?”蒋元磊被墨镜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,看不出面部状态有何变化,只是声音明显憔悴了许多,“既然你都来了,公司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?”
向宁坐上后座,表现得十分关切:“蒋叔叔,您就放心吧,公司那边有我帮您瞒着呢,现在他们也只是有所怀疑,不能确定这事是真是假。今天来接您,是昭恒哥让我们一起来的。咱们虽然错过了前几天的年夜饭,但是今天还可以补一顿团圆饭嘛。我们一起给您接风洗尘,好好去一去晦气,怎么样?”
蒋元磊似乎非常动容,再开口时甚至带上了些许哭腔:“我就知道,你们都是孝顺孩子。我年龄大了,你们不会不管我的。”
听到这里,沉默许久的蒋昭恒突然冷哼一声,讥讽道:“我看你年龄还不够大,还有精力做那种脏事。”
蒋元磊长叹一声,俨然一副委屈样子:“昭恒,我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