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,一起围观蒋元磊的独角戏,用实时弹幕沟通。
[枕安]他贴在我的卧室门上干什么?
[向宁]不知道,还好你锁门了。
这套房的隔音效果极好,蒋元磊听了半天也没动静,门又打不开,只得更换目标,来到了简晓夜的卧室门前。
[枕安]简小姐锁门了吗?
[向宁]没事,我帮她锁了。
果然,蒋元磊转了半天门把手,再一次失败而归,从肢体语言都能看出挫败感。
[向宁]要不要猜猜他下一个目的地是哪?
[枕安]书房?
[向宁]我猜是我的卧室。
[枕安]他不敢吧……
二人静观其变,却见蒋元磊改换路线,先去上了趟厕所,于是两人的猜测都成了错误答案。
三分钟后。
[枕安]他怎么真敢进你卧室啊!
[枕安]早知道我就帮你锁下门了。
[向宁]不用,我特意给他留的门。
[枕安]?
二人牢牢盯住屏幕,只见蒋元磊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,蹑手蹑脚的,动了什么东西还记得放回原位。
[枕安]他找什么呢?
[向宁]他缺什么,你忘了?
[枕安]钱?
可是这年头,谁还在家放大额现金呀?
诶……等等!
[枕安]祝璋姐给的金条和玉簪,你不会收在卧室了吧?
[向宁]玉簪放在晓夜屋里了,金条本来收在书房,昨晚我特意移到我卧室里,放在没锁的柜子里了。
她就是想看看,现在极度缺钱,疑似欠了赌债的蒋元磊会不会对她家里的贵重物品动歪心思。
如果他手脚不干净,偷点现金、电子产品、珠宝首饰什么的,向宁都不会立刻报警。
不为别的,只为与他维持表面和谐,避免早早撕破脸,因小失大。
可金条不同。< 它现在虽然属于向宁,可是只要事后对好口供,它就可以变成祝璋的财产,只是由向宁“代为保管”一段时间。
到时候祝璋坚持要报警,向宁再如何“痛哭流涕”地为蒋元磊求情,也是无济于事。
而她家里的监控,就是铁证。
这样巨大的涉案金额,够蒋元磊进监狱里踩好几年缝纫机了。
[枕安]你说的,是他正在翻的这个床头柜吗?
无需向宁回答,蒋元磊已经在下一秒取出了装金条的盒子,打开以后脚下一个趔趄,摔倒在地。
那盒子仿佛是什么烫手山芋,蒋元磊没有抓稳,一甩就滑到了地板上,在地毯边缘停了下来。
几秒后,蒋元磊手脚并用爬到地毯上,眼中闪着贪婪的光,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枕安眉头紧皱,满脸鄙夷。
向宁勾唇微笑,暗含期待。
两个人,两条实时弹幕,心有灵犀似的,竟同时从屏幕右端冒出头来。
[向宁]你猜,他敢偷吗?
[枕安]我猜,他还真敢偷。
蒋元磊并不知自己被两道遥远的目光注视着,定了定神,抄起金条就往外跑。
跑到一半,他忽又折返回来,小心翼翼把盒子盖好后放回原位。还去厨房取来一块抹布,仔细擦干净自己碰过的每一处区域,避免留下指纹。
向宁自然大喜过望,连午饭都忘了吃,打算一会直接联系祝璋串供。
然而令她失望的是,蒋元磊宿醉未醒,跑到玄关换鞋时一个没站稳,便摔了个四脚朝天,眼冒金星,缓了许久才爬起来。
就在这起身之际,他半眯着眼往天花板上一瞧——咦,那是什么?
蒋元磊揉揉眼睛,目光慢慢聚焦,看清以后,立时出了一身冷汗。
还能是什么?
监控摄像头呗!
不偏不倚,正装在门口,怕不是专门用来防贼的吧!
蒋元磊两手撑地,正在权衡利弊得失,却忽然发现刚才那一摔把口袋里的金条摔了出来,就按在他左手下面,藏一半,露一半。
这下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本来觉着,向宁未必能很快发现金条丢失的事。如果没有监控,就算她发现了,也未必会怀疑他。就算怀疑了,也没有证据。
可是现在他自己主动给人家送上了证据,这不是等着警察来抓嘛!
为今之计,只有一条路可走。那便是老老实实把金条给人家还回去,只盼向宁没有定期查看监控的习惯,千万别发现他曾经动过歪心思。
毕竟蒋元磊想和儿子缓和关系,还指望着人家帮忙不是?
[枕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