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至于合理的借口,他也早用耳返反光的瞎话铺垫好了。
向宁侧过身倚在墙边,打趣道:“怎么,嫌况星宸答得不好?”
陶温冷笑一声,躲开她的目光:“你教得很好,所以我才要剪掉那些内容。否则,不是用我们台的公信力帮他背书了吗?”
向宁凑近他半步,疑惑问道:“他的专访真能在你们台播吗?我怎么觉得不太够格呢?”
“当然不够格。”陶温也悄悄凑近半步,只是仍然别扭地不去看她,“是要发在我们公众号的每日推送里。末篇,默认被折叠进去的那种。”
哦。
这就合理多了。
“没事,只要和你们台这块金字招牌沾点亲带点故,就够他粉丝高兴好几天了。”
陶温没好气道:“你成心气我是吧?”
向宁最喜欢逗人,于是故意回怼道:“那你怎么还没被气走呢?”
陶温重重呼出一口气,转身便走。
向宁望着那个气呼呼的背影数步子,才数到7,他就走了回头路。
“有本启奏?”她笑意盈盈地问。
陶温没接话,只从背包里拎出一个满满当当的纸袋,直接塞进向宁手里。
“这个你拿着。”
袋子很沉,向宁下意识就要推拒:“你这算什么……”
“不是给你的。”陶温皱起眉,看着很是严肃,“给孩子的。”
向宁打开纸袋,原来里面整整齐齐装着许多猫罐头。
“咱……”陶温磕巴一下,很有自知之明地换了措辞,“你闺女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罐头。”< 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吐槽:“快一岁了,连个大名都没有,你就叫人家‘猫猫’,我都替孩子委屈。”
“有大名啊!它本来就是猫,姓猫,叫猫,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向宁反驳完,又把纸袋递回给陶温,“至于这些,你要不还是拿回去退了吧。”
陶温向后躲开她的动作,无奈道:“你就这么烦我啊?”
“也不是,主要这东西挺贵的……”
她知道,陶温他们单位虽然看着光鲜亮丽,名头也挺唬人,实际到手工资并不算高。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,根本存不下多少钱。
“不想欠我人情啊?”陶温微微向前倾身,“那好办,你请我吃顿饭,咱们就算两清了。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“知道,你没有和前男友一起吃饭的习惯,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。”
“才听两遍就起茧子,那你的耳根子也太嫩了点。”向宁调侃完正色道,“换个条件。”
“没什么可换的。”
“没有就现想一个。”向宁态度坚决,“三分钟,想不到的话,这礼我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,以后你也别提这份人情。”
陶温只得重新思考。
其实他很快就想到答案了,只是因为想和她多待一会,才慢吞吞拖了许久,卡着倒计时的拍子开口道:“想到一个,就怕你不答应。”
“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答应?”
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陶温也不再玩推拉游戏了。
“我想拜访一个人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牵线。”
“谁?”
“枕安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向宁不由警惕起来,难道他还惦记着要戳穿况星宸的谎言吗?
陶温解释道:“我之前说我们台要做一个青年艺术家的专题节目,这是真事。组长给我列了个单子,上面的其他人我都约好了,唯独这位枕安老师,我问了圈内的很多朋友都联系不上他。这段时间我正头疼呢,没想到居然这么巧,在你身上找到突破口了。”
向宁摇摇头:“找我也没用,他不喜欢接受采访。”
陶温见她说得笃定,好像与那人十分相熟似的,便下意识有些吃味:“我就说你不会答应……算了。”
他心里堵着气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向宁低头瞥了一眼纸袋里的罐头,轻叹一声。
好吧,就当是看在猫猫的面子上,这周末帮他问一句吧。
后半场演唱会一切顺利,向宁回到家时,超话里的风向已经变成了“况星宸清清白白大男孩”、“又是挡了谁的路”、“清者自清,造谣者孽力回馈”、“你可以永远相信况星宸”等等。热搜词条也被粉丝和水军一起洗了个干净。
向宁给猫猫开了个罐头,托着腮趴在床上看完了它的整场“吃播”,越看越饿。
打十六岁起就没再做过饭,她的手艺早退步了,眼下又不想等外卖,只得煮了些速冻饺子。
这玩意也挺神奇的,煮熟了闻着倒是很香,吃进嘴里却越嚼越没味。
吃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