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,没有酒壶。”
看商心一脸惋惜,笑道:“但凡凶手的脑袋没塞驴毛,都不会留这么大的破绽。”
商心无语:“我惋惜的就是为什么他不塞点驴毛呢?”
西厢房应该是会客的地方。
靠墙立着一排书架,中间位置是一张长长的书案,窗根放着矮榻,上面薄薄的锦被叠的整整齐齐。
旁边有个小茶几,上面放了几本书。
商心拿起来,是古文版的地方志,翻开看了两行。
很好,只有一行的字不认识。
书架上各类书籍都有,商心粗粗略过一遍,才子佳人的书籍都是崭新的,一看就没怎么翻动过。
倒是一些游记野史的书籍,封面的边都毛了,处处留下时常翻阅的痕迹。
这时,商心有点理解夫人为何会说出那句——福祸两相依,富贵迷人眼。
一个憧憬自由的女人,偏偏做了这深宅大院的金丝雀,看着前赴后继挤进来的懵懂少女,怎能不感叹一句,人各有志,有失有得!
从房间出来,就看到来回拉扯、试探、纠缠的时南和管家。
时南仗着人高马大抓着管家不放,管家撅着屁股拼命要走,一张老脸上满是不悦。
商心心道,还不高兴?知足吧,这也是就是运气好,遇上了正人君子的时南。
要是韩文在这儿,一屁股下去,口供来回问上三遍,你都不一定能起得来?
眼看短时间搞不定,商心找了个小丫环,让她带路到了李梅的院子。
和正头夫人的静安居相比,李梅的院子逼仄了很多。
一个小小的长方形院子,进门的这侧有一套石桌石椅,对面墙角一棵腰粗的桂花树,伸出的树杈用绳子搭了一架秋千。
李梅挡在门口,很不配合。
“管家能管全府的下人,我还没听说过哪家的管家能管到主子头上来的,我还是那句话,除非老爷开口,否则,我一个字都不会说。”
说完,弹了弹袖子上的花纹,“也不知道从哪个山疙瘩冒出的?竟敢冒充巡捕房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有没有长巡捕房警官的脸?”
她这话说的很不客气,也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。
明显就是故意说给商心听的。
说完,甩动手中捏着的帕子,扭着腰进了房间,“啪”的把门关上。
跟昨日的惊惧相比,有恃无恐的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。
她为什么嚣张?
夫人死了!
夫人刚死,她就变的这般猖狂,说明她害怕的正是夫人。
那么,她为什么如此惧怕夫人?夫人手上有她的把柄?
已经走出院子一段距离的商心,转身返了回去。
距离院门还有七八步,商心的脸色就黑了下来。
或许就是为了防止她去而复返,院门关的严丝合缝!
这?
就有点冒犯了!
后退两步,借着助跑的力度往上一跃,扒着墙头翻了过去,刚落地,就和刚才撵她出去的丫环四目相对了。
丫环眼睛瞪的溜圆,嘴巴张的大大的,眼看一声惊叫就要喊出来,商心一个手刀上去,丫环软了下来。
把人拖到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,拍着手轻轻推开了房间门。
卧房传来男女的调笑声。
商心呲牙,这时候自己进去,是不是真有点冒犯了?
不过,她喜欢……
一脚踹开房间门,看到了无比香艳的一幕。
李梅一脸迷醉的躺在床上,衣衫半解,一个男人跪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