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左右旋转不停的摩擦。
嘶鸣声不断，头发收的越发紧了。
商心觉得自己原本有一米六七，此刻至少一米七八，都给勒成细长条了。
踩，摩擦！
嘶鸣，收紧！
双方相互较量着。
就看谁能挺到最后。
也不知是商心实在皮糙肉厚，还是那一脚踩在头发的命门之上，头发先怂了。
从商心身上扯下来，挣扎着要往台阶深处爬。
“莫慌，”商心蹲下来打着商量。“你是不是能随意的出现在任何地方？”
发丝飘动，在空中勾勒出一个“OK”。
商心眼皮跳了跳，还怪有文化，都拽上英文了。
“你看哈，我这正做着美梦呢，苦哈哈的挣钱把我的私人会所建起来，一大堆二十岁一下的男服务员都调教好了，刚要享受美好人生，就被你叫醒了，你说你冒不冒昧？”
头发听的似乎有点生气，在地上砸了两下，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勾勒出“SO”。
商心都乐了，“你带我出去，然后再把我送回来，咱俩之间一笔勾销如何？”
头发沉默两秒，勾勒英文的发丝收回来，全指向商心脚底。
商心立即就懂了，坚定的摇头：“不行，不行，你这么厉害，我要是抬了脚，你翻脸……翻头发不认人怎么办？”
“放心，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，但还是很有诚信的，你信我！”
为显诚意，商心还用力的拍了拍肩头。
头发不干，狂躁着就要再写字，商心伸手把它按住。“要么就这么着，要么咱俩就在这耗着，反正我也出不去，你还能和我做个伴。”
头发狂躁，头发抑郁，头发生无可恋。
商心气定神闲的用手托腮，看它表演，一副僵持到底的态度。
足足十分钟之后，头发妥协了。
……
审讯室。
宋子澜先到的。
他臊的满脸通红，羞愧的都没敢看时南的眼睛。
时南打开记录仪，把笔录扔给宋子澜，这才抬头去看对面的人。
只一眼，心头的怒火就渐渐消了下去。
他同情了宋子澜三秒钟，完全明白了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，为何马失前蹄了。
真是，太他妈的像了。
一样的黑长直，一样娇小丰满的身材，乖乖脸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经过妆容的修饰，简直和商蓉蓉有七八分相似。
宋子澜又不能跟的太近，加上对方穿的又是商蓉蓉白天的衣服。
换成谁都不会往替身的方向去想。
“我妈妈是医院保洁，今天她不舒服，我替她来干活的，我是今天上午才和那个姐姐认识的。”
“那个姐姐说我们长的很像，我说不像，她就拉着我要证明给我看。”
“我不愿意，说还有活没干完呢，她就和我一起干。”
“她都帮我干活了，我不好意思再推脱，就跟着她去了房间，她给我化了妆。”
“我看镜子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，真的和她好像，她说我回家能把我妈妈吓一跳……”
“我身上这身衣服？是那个姐姐的朋友送给我的，他让穿上看看合不合身，还给了我1000块钱。”
“我当然要去道谢了……”
“她说有人喊我，我就跑出去了，让后勤部的领导发现，我妈妈的工作就没了……”
接着，就是宋子澜把她当成了商蓉蓉跟了上去，没多久就发现不对劲，这才知道跟错人了。
时南去看宋子澜。
他点头：“已经和她妈妈还有医院确认过了，她说的是真话。”
时南实在没心情给她普法，抬抬手，示意把人带走。
林书易也到了。
穿着西服的刘胜杰，有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违和。
他被锁在卡板内，不仅没有一点被抓的慌张，还饶有兴致的研究了一会卡板。
“姓名？”
“刘胜杰。”
“年龄？”
“22。”
“性别？”
“……”刘胜杰挠了挠头，很认真的提着建议：“警官，我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这句话很多……“
时南憋了一肚子气，哪有耐心和他扯犊子，一个凌厉的眼刀就甩了过去。
“……好吧……男性。”
“认识商蓉蓉吗？”
“认识。”
“你和她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们是大学同学，我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追她。”刘胜杰哀怨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她真的很难追，别的男同学都放弃了，只有我……”他突然兴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