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管向上、向下、向左、向右看，两只眼球都是动作一致的。
比较特殊的是斗鸡眼，看东西的时候，两只眼球都往内眼角挤，但这也是对应的。
照片上男孩的眼睛？
这么说吧，他的下巴对着垃圾桶，左眼皮半垂着，看的方向是地面，右眼忽灵灵的瞪着正前方。
心有余悸的时南喝水压惊：“他有散光？”
商心：“有可能，但也可能是精神问题。”
韩文好奇：“眼睛……这跟精神有什么关系？”
商心尽量挑通俗易懂的说：“人身体内的神经系统就像一张巨大繁杂的蜘蛛网，人的所有动作都是靠神经系统支配的。”
“有些精神分裂症患者有可能存在眼球追踪异常，如眼球运动速度减慢、准确性降低，但，这只是我的一些猜测，算不上依据。”
技术给韩文使了个眼色：这小姑娘懂的是不是有点多了？！
韩文还给他一个“你才知道”的白眼。
技术立刻委屈的看向时南，时南拒绝和他视线交汇，看向屏幕右侧。
一个证件照，阳光开朗大男孩，眼球正常，咧着嘴微笑，右脸颊上还有个酒窝。
下面有一个大大的红章。
刘胜杰，XX艺术设计学院。
商蓉蓉的学校！
韩文一锤定音：“妈的！这把稳了。”
商蓉蓉，
这个名字，
第二次以嫌疑人的身份进入警方的视线之内。
……
在商蓉蓉学校查访的同事，发来大段大段的消息。
一个半吊子骨科诊所：好几次吧，骨头又不是打针，一天三次，一年也就来个一两次。
异常？她说她年纪小不懂事，早早的生了孩子，再说了，这都是别人的隐私，她神智清醒，行动自由，我吃饱了撑的去报警。
大学同学：人际关系一般，追她的男生倒是挺多的，那个刘胜杰在学校追了四年，听说现在还不死心……
女生？女生不怎么和她玩，整天委屈巴啦的，活像谁欺负了她似的，要不是出手大方，连那几个喜欢占便宜的也不和她玩……
占便宜的：谁占她便宜了？大家是你情我愿好吧，她提供资金，我们提供情绪，仔细追究起来，指不定谁吃了亏呢？
再说了，她大二那年，家里出事，穷的叮当响，我们不是也没和她绝交吗……
寝室舍友：大二？确实有一段时间，穷的连洗衣粉、牙膏都买不起，和人说话嘴里都一股味。
家里出事？她倒是说家里生意一时周转不开，可都大学了，家里不给钱不能自己去挣吗？
小时工，兼职，快餐店、奶茶店恁些招聘启示，她能看不见？还是懒……
同事还给商蓉蓉初高中打了电话，班主任都表示，商蓉蓉学习好，性子也好，阳光开朗和同学相处的都很好。
负责商蓉蓉外婆家，商大海以前邻居的林书易和宋子澜无功而返。
商蓉蓉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了。
接受警察笔录的商蓉蓉的舅妈，一提起早丧的妹子就破口大骂商大海。
骂商大海好吃懒做，害的她妹子活活累死了……
骂商大海拿死人钱不得好死……
骂商大海不好好上班挣钱，开那种店，亲戚朋友提起来她们都跟着丢人……
骂的狠了连自己妹子都骂，骂她不长眼，当年让她离婚死活不肯离，一天24小时，能干20个小时，苦吃了不少，福没享一点……
商大海邻居们说的，跟商蓉蓉舅妈骂的差不多！
听说要再次搜查成人用品店，韩文以压倒性的厚脸皮抢下了这个差事。
在技术眼巴巴的注视下，带着同样主动请缨的林书易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。
举手晚了一步的宋子澜，分到了传唤刘胜杰的任务。
……
一个女警察过来，说商蓉蓉从医院回来了，再次要求见商大海。
决定性的证据还没找到，时南并不打算这个时候见他。
让女警察先安抚安抚。
十几分钟后，女警察打来内线，说商蓉蓉狠狠的哭了一场，呆在接待室不肯走，要在这里等结果。
……
等韩文再次风风火火的回来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。
插上U盘。
“哥哥猛不猛？”
“嗯，人家都受不住了？哥哥轻一……嗯嗯啊啊……”
“小……”
满脸通红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