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王昕晨父母这个样子,我当时就想清楚了一件事儿。m.gudengge.com
他住院大概率不是有什么实质性的病因,很有可能就是让那婴鬼缠的。这对中年夫妻,肯定也找了懂行看事儿的人。
面对他们,我只能告诉他们当日见到王昕晨奔跑的样子,像是一个走路不稳的幼童。
至于是不是婴鬼,那都是我个人的猜测,根本不能说出口。
即便我只说出了这一点点信息,这二人也是千恩万谢。
曾雯送走王昕晨的父母以后,把王昕晨这段时间的事情又讲述给我。
自从上回后山的事儿以后,王昕晨好了不过两天,就开始小病不断。
然而到医院,又查不出任何问题,直到前几天在家里晕倒,来到医院却被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。
事情到了这里,也基本就能确定,王昕晨肯定是邪物缠身所致。即便是来了医院,也只能对症治疗。终归是治标不治本。
说实话,被冤亲债主缠身,最适合请的先生就是二神儿。
不过既然他家已经找了先生,而且非亲非故,我就更没必要上杆子帮忙了。
“诶耿健,刚才我就想问你,你打狂犬疫苗没有?”苗天一突然插话。
我下意识点点头,以为苗天一要发表一些别树一帜的见解。
“那玩意儿打完以后,能管几年?”他又问道。
“啊……大夫说两年,怎么了?”
苗天一搓着手,说道:“咱们算一笔账啊。打一组狂犬疫苗能管两年,也就是730天,这730天就不怕狗咬了对吧?”
我彻底让他给唠迷糊了,只能顺着说:“啊……对对……”
“假如这730天,一天让狗咬一回,那就还能咬730回。咬一回让狗主人赔800,两年就是五十多万!”
突然觉得,眼前的苗天一满脸写着“傻逼”俩字。我白了他一眼,实在不想接话了。
“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?”苗田一说道,“我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,得找小点的狗咬,大狗容易被咬死!”
在旁边听我俩对话的曾雯都懵逼了,估计之前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才。
到了下午,老神棍果然雇人送来了两张辟邪符。我赶紧把两张全都揣进病号服的裤兜里,感觉整个人都安全了。
要不是老神棍不让我随意张贴,我高低把这东西贴在门框上。
苗天一也想要一张,我是死活都没给。毕竟他都快医院的包年会员了,这里的孤魂野鬼应该早就跟他脸熟了吧。
兴许还真是辟邪符起了作用,直到徐培凯都出院了,都没再发生过什么事儿。这距离我住院已经过去了8天。
护士早上来通知我,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而我也去护士站,把我被没收的东西都要了回来。
最近两天我走路已经不需要拄拐了,曾雯没事儿就扶我下楼遛弯。别人都以为她是我女朋友,这面子可让我赚足了。
“你那个同学王昕晨,到底怎么样了?”
曾雯刚要回答,手机突然响起。她嗯嗯了几声,挂断电话跟我说:“哥,刚才吕广婷给我打电话,说是王昕晨又开始抢救了,大夫说可能过不了今晚……”
我听后顿觉不解。按理说已经请了先生,而且可也都快一个星期了,事情早就应该处理好了才对啊。
“……哥,你能自己回病房吗?我得过去陪陪吕广婷,她跟王昕晨也是初恋,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个事儿……”
我点点头,摆手让曾雯赶快过去。毕竟什么事儿也都大不过生死。
掏出手机,我看了看时间,已经晚上七点多了,怕是那缠着他的邪祟又出来了。
望着曾雯的背影,我握了握拳头,对着已经跑出去十几米的她喊道:“你先回来,这东西你拿去!”
待曾雯转身回来,我伸手掏出一张辟邪符,递了过去,又对她说:“把这张符,贴身放在王昕晨兜里,兴许就能挺过今晚!”
对于王昕晨,我跟他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仇怨的。能帮到这种程度,我也算仁至义尽了。
他自己欠下的债,自己也该还。
回到病房,屋里没开灯,新来的病友正躺在床上休息。
这是一个因为打架斗殴进来的小青年,肚子让人捅了一刀,昨晚抢救完了送进来的。
外科病房就这样,因为受伤而住院的病人的特别多。
跟他一起来的,还有他妈。护理了一天也累够呛,这会儿也趴在他的床边休息。
我尽量轻手轻脚地趴回床上,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小,想着边玩边等曾雯。
这么多天了,虽然自从老神棍的辟邪符到位以后就再没出过事儿,但我这眼睛余光还是不自觉往邻床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