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里定然没有好事儿,我还是小声说:“不是学唱戏吗,怎么又到这个地方来了,咱们回去吧……”
“你磕完头,咱们就回去唱戏!”一股大力击在我双腿腿弯之处,我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。两根红蜡烛,无风自燃,就立在我的身前。
此刻我心下骇然,此时如果再来刚才那股力量在我后背上推一下,我这头可是不想磕也得磕下去。
赶紧举起手来,高喊道:“我有罪,入门之前想先忏悔一下,不知道可以不可以?”
“你的罪孽,入门之后忏悔不迟!”声音传来之时,我感受到一只手掐在我的脖颈处,狠狠地往下按。这力量奇大,似乎只要我再与之僵持,整个颈椎都会断掉。
我想着,反正是拗不过了,拜就拜吧,走一步算一步。看着眼前的烛火,我最后挣扎了一次,使劲儿吹出一口气。
这口气之下,烛火摇曳几下,竟然灭掉了。而我也被按下,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。
完了完了完了,小爷我的清白之身算是有了污点了,稀里糊涂被迫加入邪道了。我可不相信网络里那些邪道逆袭,最后见谁砍谁那一套。在我心里,邪道就是邪道,怎么洗都是反派。
我颓然地抬起头,直立起身子。眼神刚落在熄灭的红蜡烛前,感觉一个巴掌就呼在了我的脸上。
这力量大得我感觉鼻血都被扇了出来,我整个人也飞了出去,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。一股热流从头上流下,盖住了眼睛。
看来,老神棍说的血光之灾应验了。我赶紧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映入眼帘的竟是程经理的办公室。
老神棍和程经理都在看着我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我低头一瞧,皮鼓和短鞭还在手里。我也无暇顾及其他,直接敲起手鼓就唱到:“大事化了小事完,一把撒开马嚼环。人魂归在人身上,马魂归在马身边。别叫帮兵受折腾,送你古洞去修仙……”
唱完这一段,我忍不住咳嗽起来。刚才那一撞,我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似乎都受了伤,浑身关节没有一处不疼。再看皮鼓,半面已经被我头上流下的血染成了红色。
忍着疼,我说道:“它应该已经走了……”
老神棍还是一脸吃惊地看着我,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怎么了?肯定是跟邪祟博弈了一番啊!我捂着头上流血的伤口,说道:“那邪神,喜怒无常啊!”
老神棍赶紧从随身背包里掏出纱布,边帮我包扎边说:“你说的都是什么?哪有邪神啊?”
程经理凑上前来,心有余悸地说:“太吓人了吧,你刚才怎么突然不唱了,然后又飞出去撞墙啊?”
这两人的反应搞得我云山雾绕,我只能让老神棍把刚才他所见的经过都讲一遍。而老神棍所讲,与我所经历的略有不同。
从进门到我请仙儿失败,我与他所见相同,不同则就是出在我第二次请仙儿了。
老神棍说那时我刚唱了几句,便僵住了,大约停了不到半分钟,我就好像被一脚踢飞了出去,狠狠地撞在墙上。
听完他的叙述,我就更乱套了。也就是说,老神棍和程经理所见的事情,与我所经历的,连时间长度都对不上,刚才我就是被那邪神给拉入了制造的幻术空间,最后又被一巴掌给拍了出来。
但此时我最大的疑问是,我到底拜没拜入双花门啊?
此时有程经理这个外人在,我也不便与老神棍过多交流,只是说了句:“刚才我看到了那东西了,厉害得很。”
程经理则是在旁边紧张得直搓手:“用不用去医院啊?”
老神棍站起身来,说道:“这点小伤,不必挂牵。倒是……”
我赶紧打断道:“我觉得,还是去医院一趟吧,这血都止不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