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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点水
但汀也望见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于是她擡起手,勾住君樾的脖子,把他带了下来。
*
君樾对她的脖子有一种平白无故的迷恋,又是舔又是咬,却又不敢真用力,像是压制着自己的兽性尽量轻柔地去吻。
屋外雨声潺潺,汀也生出一种几乎溺毙的错觉。客厅的顶灯光晕在她眼中模糊丶放大,变成令人眩晕的白色光团,像是往她这边越发靠近,在视野中不断膨胀变大,占满整个画面。
一声猫叫唤醒了她。
汀也忽地灵台清明,双手去推他,根本推不动,擡起膝盖去顶他,含含糊糊地喊:“别,别当着它的面……”
君樾边亲边哄,“乖,没事的。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羞耻心不允许,汀也不断地摇头,奋力地拍打他肩膀。
君樾真是要疯了,急促地深呼吸了一下,将她一把捞起,抱进了自己的卧室。
*
想当初,汀也不是没进过这间房间。
他们同住初期,避嫌就并不严格,他生病时汀也也曾在床边亲手照料。
现时情况却有所不同。当前汀也衣衫散乱,脸色绯红一片,目光迷乱地躺在他床上,只这一个画面,他恪守的防线和自制如同一个笑话般土崩瓦解。
汀也犹如落入狼窝的幼兽,尚不自知此时此刻的危险程度,蛊惑般地喊他名字,在他动作间发出微弱的一点哼声,手抓皱了他后背的衣料。
君樾额上沁出一点汗,眼睛湿漉漉的,前发有几缕贴在额上,语气里有一点乞求。
“可以吗?”
汀也咬了下嘴唇,那片被蹂躏得殷红得唇瓣被牙齿咬出白印,松开时又柔润地弹回。
她一点也不惧怕这威胁似的,有点挑衅地对他说:“你会不会啊?”
“……”君樾将她凌乱的发撩到耳后,只说,“痛了就咬我。”
*
果真咬了,但不全是因为痛。
她没了咬他的力气后,很没出息地哭了出来。
君樾也像是被她的反应吓到,结束之后,都没来得及烧水,直接去拿了三瓶矿泉水回来,让她喝下去。
汀也累得上下眼皮打架,望着递到跟前拧开瓶盖的水,说:“……这是什么。”她想睡觉。
“你喝一点。”君樾很坚持,在她质疑的目光中吐露原因,“刚才……怕你会脱水。”
汀也一个枕头打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