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怎么再和她说东说西。
汀也估摸着是车上那几句话的缘故,但她觉得句句都是没毛病的实话,郑君樾有何不爽,自己调理去。
郑君樾不在家的这段时期,汀也和她的生母,那位孟女士见了一面。
场面相当拘谨。
她们约在她学校附近的咖啡馆,环境幽静。见到孟女士时,汀也在心底暗自感慨基因的强大。遮住下半张脸,她的眉眼长得和孟女士一模一样,一望即知的血缘关系。
孟女士看到她时就开始擦眼泪,哽咽着问她过得怎么样。
汀也思考了一下,将自己的学校丶专业丶实习公司一五一十地汇报出来。
孟女士泪光盈盈地说:“你的学校和工作都很好,很了不起,但我想问的是,你过去的这些年过得开不开心。”
汀也回忆着自己的童年,觉得实在无法违心地说出“开心”二字,只能模棱两可地说:“有多少人真的过得开心呢。”
孟女士低头,用纸巾掩住了口鼻。
汀也看她哭得止不住,放软语气说:“至少我现在挺开心的。”
孟女士说:“我对不起你。当年我刚刚毕业,在盛亭市工作……”
她说几句就开始抽噎,话语有些颠三倒四,汀也大致听明白,是说她遇人不淑,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交往,生下了她,又无力抚养,不得已将她放在福利院的门口。
中间隐去了诸多细节,不过汀也从中拼凑出了一点梗概,她应该是被正室找上了门,丢掉了工作,也没有颜面在盛亭市呆下去。
回了老家,孟宜春在家人的安排下重新找了安稳的工作,相亲丶结婚。
但她忘不掉自己在盛亭市扔下的那个孩子,再度找了回去,却得知汀也已经被领养。
她即将和别人组建新的家庭,又有什么立场去找到别人的家庭,要回被放弃过一次的孩子。
“我一直忘不掉……我想着你应该去了很好的家庭,过上了幸福的生活……我打听过,收养你的那一家条件很不错。”孟宜春说,“所以我更没有脸面去找你。”
“这次你约我在盛亭市见面,我接完电话,就急着收拾东西过来,在这儿呆了几天……” 江家条件确实很好,过得怎么样就另当别论。
汀也没说什么,把孟宜春点的饮品向她那里推了推:“喝水吧。”
过了两天,郑君樾仍然没有回家。
郑汀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发个消息问问他是什么情况,又觉得自己想多了,可能就是出差没告诉她。
楼矜在这时给她发了消息,约她出来吃饭。